—还得有个美丽知心朋友。跟托马斯太太起生活那会儿,她有只装着玻璃门书柜,书柜放在起居室里。书柜里没本书,托马斯太太把最好瓷器和果酱什装在里面——遇到有吃不完果酱时候。有扇玻璃门是破。天晚上,托马斯先生喝醉酒,把玻璃门打碎,可另扇柜门是完整。那时候老是把玻璃上自己影子当作里面待着另个姑娘。管她叫卡蒂·莫里斯,俩亲密无间。经常跟她说说话儿,说就是个小时,尤其是星期天,把自己事全跟她说。卡蒂是生命中安慰和朋友。们总是假装着,这书柜是施魔法,只要知道咒语,就能把门打开,进去,里面就是卡蒂·莫里斯住房间,而不是进入托马斯太太放果酱和瓷器地方。进房间,卡蒂·莫里斯就会牵着手,带到个奇妙去处,那里鲜花盛开,艳阳高照,仙女成群结队,从此们俩就在那里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后来要去跟哈蒙德太太生活时候,不得不离开卡蒂·莫里斯,这叫伤心极。她也很悲伤,知道,她准会悲伤,因为她透过书柜玻璃门向吻别时,哭哭啼啼哩。哈蒙德太太家没有书柜。可是离她家不远河上游,有座青葱碧绿小山谷,那儿有最美妙回声。你说每个字都会传回来,即使你说话声音不那响。于是在想象中,那是个小姑娘,名叫维奥莱塔,跟她成好朋友。爱她几乎跟爱卡蒂·莫里斯样地深——知道吗,不是完全样,是几乎样。去孤儿院前天晚上,去向维奥莱塔告别。哦,她回答‘再见’声调是多多悲伤啊。深深地爱恋着维奥莱塔,在孤儿院里再也没有心情去想象有个知心朋友,即使那里是有些想象机会。”
“看,幸亏没有。”玛丽拉冷冷地说,“不喜欢这样举动。你好像真有点儿相信自己想象。你最好还是把那些想入非非丢掉,去结交个活生生真正朋友。你可不能让芭里太太听到你那些个卡蒂·莫里斯和维奥莱塔什,要不她认为你在编故事呢。”
“哦,不会。不会对别人提起她们——对她们回忆太神圣。可挺愿意让你解她们。瞧,有只大蜜蜂正从朵苹果花里跌跌撞撞地飞出来。想想吧,那是多可爱地方——生活在苹果花里该有多好!想象下吧,微风吹来,花儿摇曳,在那儿睡觉该是多美。要是不是个女孩子,那愿意做只蜜蜂,生活在花丛中。”
“昨天你不是想成为海鸥吗?”玛丽拉笑话她,“看你这人太没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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