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透过苹果花看看玛丽拉,显得兴致勃勃。
“戴安娜是什模样儿?她头发不是红吧?哦,但愿不是。长头红发够糟。要是知心朋友也长着红头发,怎让人受得?”
“戴安娜是个挺漂亮姑娘,眼睛和头发乌黑乌黑,脸蛋儿粉红粉红。她心地善良,人又机灵,这比长得漂亮强多。”玛丽拉就像《爱丽丝漫游奇境记》里面公爵夫人,老爱道德教训,她坚信,对自己抚养孩子所说每句话,都离不开道德教训。
可安妮才不理睬这些不相干道德教训,只对那些令人高兴部分感兴趣。
“哦,她长得美,太好。个人除自己长得美——可不是这样人—
肯定自己丝毫没有亵渎意思。”
“是,认为你是没有这意思——可听起来很放肆无礼。再说,安妮,当要你去拿东西,你得立马拿来,可不能顾自在画片前出神。这点给记住。把卡片直接带到厨房去。好啦,坐到角落里,把那段祷词给背下来。”
安妮拿来卡片,把卡片靠在只大壶上,壶里满满地插着苹果花,花是安妮采来装饰饭桌——玛丽拉瞟眼大壶,却什话也没说。安妮双手支着下巴,专心致志学几分钟。
“这段祷词喜欢,”最后她开口,“挺美。过去听到过——有次听孤儿院主日学校总监念过。那时不喜欢。他念起来嗓音沙哑,副哭丧相。还真以为,他把祷告看作件痛苦义务。这段祷词虽不是诗,但让感到诗样优美。‘们在天之灵,您名字神圣无比’,听起来多像是乐曲。哦,你想到让来学这样祷词,真叫人高兴,玛丽拉——小姐。”
“得,闭上你嘴巴背你祷词。”玛丽拉短短地说句。
安妮把插满苹果花壶移过来,轻轻地吻吻粉红色花骨朵,又埋头专心学好会儿。
“玛丽拉,”过会儿,她又开始说,“你认为在阿丰利能找到个知心朋友吗?”
“呵——什样朋友?”
“知心朋友——知道吗,是个亲密朋友——个亲密人,可以向她说说知心话儿。这辈子就梦想能遇到她。过去真认为那是不可能,可是这多美好梦想下子都成真,也许这个梦想也会实现。你认为可不可能?”
“那边果园坡上有个戴安娜·芭里,她岁数跟你差不多,是个挺不错小姑娘,她回家后,可以跟你做个玩伴。这会儿她上卡莫迪姑妈家做客去。不过你得注意自己举止。芭里太太是个很挑剔人,她可不让戴安娜跟不讲规矩坏女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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