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9 / 11）

他单膝跪在电池槽边,用鱼叉蔽打着那金属边缘。天道在他旁边,见识到他力气和解决问题时灵巧；敲下就是下,他肩膀都在用力,但动作又那从容不迫。但他右手滑下,手掌在金属上划出血,不过卡尔并没有停。他更用力地抓紧天道鱼叉,等电池放进电池槽,他

盏。就剩这两盏灯,盏在那儿,另盏在手里。也许对谁来说都起不任何作用。”

“有两个电池,”天道说道,“们拔个出来,让你船开动起来。”

“但是,”卡尔说道,“问题是用是D-8号电池。猜你用是D-6。”

“是,天道说道,“但如果你那里放得下去,就可以用。再说,们可以调整下你电池槽。或者用长点儿线应该可以。””去量下就知道。”卡尔说道。

他踩着船舷上缘回到自己船上,天道希望他能有意谈谈那块地事情,那件无声地横亘在他们之间事。两个人这样在海上相遇,船靠船地停在起,顺水漂流,共同努力解决同个问题,卡尔总得说点什吧。

天道认识卡尔许多年；他知道卡尔向来不喜欢说话,不得不说时候,大多也是说些和渔具之类事物相关话。天道还记得和卡尔起捕鱼情形——那时还没有战争,他们才十二岁——在艘借来破船上。太阳刚刚下山,卡尔船桨击打水面,那波光粼粼景象令他心生感慨——世间美景打动他,以至于不禁脱口而出:“瞧那边颜色。”他当时说道。虽然只有十二岁,天道已经明白说这样话是不合适。卡尔想法深藏在心底,不在任何人面前表露自己——天道也是样,只不过原因不同。虽然天道不愿承认,但他们两人本质上有很多相似之处。

天道打开电池槽盖,将两端电线拆开。他将个电池拿出来——有汽车电池两倍大,当然也有两倍重——他将它拎出来,放在船舷上缘,递给卡尔·海因。他们各自站在自己船上,将电池接过去。“装得上,”卡尔说道,“电池槽有道边缘,不算太硬,可以把它敲进去点儿。

天道弯腰摸到柄鱼叉拿在手里。“带上这个,”他说,“们可以用这个敲。”

他们起走进卡尔整洁船舱,天道手里拿着灯和鱼叉,卡尔提着电池走在前面。罗经柜旁边用铁丝挂着段带包装香肠；临时睡铺叠得整整齐齐。天道早知卡尔爱整洁,切都有严格秩序,也正因如此,多年前,他工具箱就总是井井有条。连他衣服,不管有多旧,也总是叠得整整齐齐收着。

“鱼叉给。”卡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