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卢·菲尔丁答道,“阿尔特,我想,如果你处理得当的话,倒也无甚不妥。”他从桌子那边朝治安官探身过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一下程序吧:你发誓书面证词里的所有内容均属
本近期都为买他的地的事去找过他,奥莱卖给了卡尔。据奥莱说,宫本离开的时候非常生气。说他要找卡尔谈谈。嗯,也许他是找了。在海上。然后事情……失控了。”
“那第五点呢?”卢·菲尔丁问。
“第五点……”
“你说有五点考虑的。我听到了四点。第五点是什么呢?”
“哦,”阿尔特·莫兰说,“贺拉斯…仔细地检查了尸体。卡尔的头部一侧有重伤。贺拉斯还说了一些有意思的事,和我从奥莱那儿听来的正好吻合,埃塔也提到过。贺拉斯说他在战争期间见过像这一样的伤痕。是日本佬用枪托打的。说他们从孩提时起便被训练如何用根棒搏斗。他们受的那种训练,贺拉斯说叫剑道。出自剑道招数的攻击,我猜,会留下像卡尔头上那样的伤痕。不过那时候我还没想到什么,直到码头上的人说宫本昨晚也在船舰湾——和卡尔处在同一位置。甚至那时候我也没想起什么。但今天下午埃塔提及“她和宫本之间的种种过节时,我突然想到了;听了奥莱·乔金森的话之后,我就更那么想了。我想我最好沿着这条线追查下去,并搜查宫本的船,法官大人。只是以防万一,看看那里会不会有什么蛛丝马迹。”
卢·菲尔丁法官捏了捏自已的鼻尖。“我不明白,阿尔特。”他说。
“首先,贺拉斯说卡尔·海因头上的伤痕和他见过的日本士兵留下的伤痕碰巧很像,但他只是随口说的——那真的能让我们去怀疑宫本吗?你还提到了埃塔·海因,换作是我,我是不会去找她的,她的话根本不足为信。她很惹人厌,阿尔特,我不相信她。昨天夜里至少五十多个刺网渔船的渔民冒雾出海——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和附近的渔民起争执,如果他觉得有人在截他的鱼的话。然后你还提到了奥菜·乔金森。我承认奥莱的话很有意思。我承认在奥莱这一点上,你的确提出了一些值得考虑的情况。但是——”
“法官大人,”阿尔特·莫兰打断他的话,“我可以说一句吗?如果你考虑太久的话,我们就根本没机会了。那些船就快要出海了。”
法官拉起衣袖,斜睨了一眼手表。“五点二十。”他说,“你说得对。”
“我这儿有一份书面陈述,”治安官说道,趁势从衬衣口袋抽出一张纸,“匆忙写下的,但没有错,法官大人。情况都在上面,简单明了。我想找的是一件杀人凶器,就是这样,如果走运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