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姐说:“你怎不跟他出去嫖?什都知道。知道他去哪,这村子乱七八糟。”
终于大大吐出口气,深深呼吸着,慧姐闭起眼睛。
“为什要跟着他来这里呢?”慧姐说,那股自来水味道更重。
鞋带解开,想撑起身体,但慧姐下子抱住。她只手伸进两腿中用力抓。
再次想起那缕烟,遮盖所有道路,以及南方发霉和松节油混合在起味道,原来那就是普通自来水味道。是所有普通事物,是“延安欢迎您”。
“早知道现在要画十几张十平米毛**,那时就不抓那个校门。”
说:“接,你发来日期算算。”
“行,以后画延安,你可以找,咱俩换换。告诉你,就是这完蛋,都他妈完蛋去吧。”
挂电话,收到短信,通知后天就要去杭州。李宁推开门,说:“喝酒去不去?”
说:“算,刚接活,要起草稿。”
而贴着天花板那扇窗户上,站着只鸡。它注视着,让感到又有什东西离远去,那是种萧条到毁灭感受。但知道第二天起床后就不会有。
当从杭州回来时候,发现藏獒图旁边已经有幅新画,上面是个藏民痛苦地伸着手,背后是片废墟和褴褛人影。那不合比例人体结构和灰灰调子,正如所有报纸上新闻图片。那片烟,和画中烟,用是同种手法。遮盖着所有道路。
而李宁跟慧姐已经不再吵架。因为慧姐怀孕。
这之后,他们有段从未有过平稳生活,慧姐不再觉得比别人多知道点是重要事,李宁也不再强调他愤怒。奇怪是,当他平和之后,
李宁扔烟,踩下,说:“别给她解开。”然后向大门走去。
过会儿,听到慧姐喊声,那种似曾相识声音,急忙跑过去,推开门,发现慧姐被捆在床上。床单皱巴巴,慧姐想用嘴咬那个绳子。
慧姐说:“就是个人渣。”
站在原地。慧姐晃晃被捆在床头手,走过去,发现捆着她手是根鞋带。开始解那个扣子,尽量挪着身体不碰到慧姐。慧姐说:“他说他要带着你出去嫖。”
扣子系得非常紧,几个疙瘩团在起。把手肘撑在枕头上,手腕弯得厉害,头也顶在石灰墙上。于是直接提起膝盖跪在床上,腰就开始酸麻起来。慧姐呼吸喷在脸上,带着自来水味道,于是屏住呼吸,边费力地扯着绳子。余光看着这个不怎漂亮世俗女人,她曾愚蠢地出现在身后,问道:“这缕烟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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