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则力求“适可而止”。大四毕业那年,强生出版《作伴》,应他所请,欣然为之作序,期许有加。哪里知道当时老师和学生其实样天真。
九◯年代中期强生赴纽约大学深造,适在哥伦比亚大学任教,于是又有见面机会。记得他邀请看好几场百老汇戏剧,聚会场合也常看到他。甚至曾安排他到哥大教几年课。之后他回到台湾,转往哈佛,逐渐断联络。
强生回台后曾经热衷剧场编导,未料这几年他重拾小说创作;而且迭获好评。看强生作品每每觉得不安,倒不是内容有多少耸动之处,而是叙述者姿态如此阴郁苍凉,和印象中那个年轻、仿佛不识愁滋味大学生判若两人。不禁关心起来:这些年,他过得好?
在新作中他对自己成长世代频频致意,不禁让心有戚戚焉。想起他大学英文作文写就是小说,而且内容悲伤,以致十分不解。们师生关系是回事,但显然有另个作为小说家强生,这些年经过更多所不知道生命历练。虚构与真实永远难以厘清。阅读他小说,还有他更贴近自己生活散文,似乎正在重新认识——想象——个作家前世今生。
也许这正是文学迷人之处吧。强生新作定名为《断代》,似乎呼应们今昔之感。曾经少年已经是中年,谁又没有难言往事?唯有文字见证着路走来欢乐与悲伤。谨缀数语,聊记三十年师生缘分。祝福强生。
① 《夜行之子》(台北:联合文学,二〇〇),页九三。——原注
② “拟仿”(mimicry)当然出自霍米·巴巴(HomiBhabha)后殖民论述批判词汇。——原注
③ 郭强生:《夜行之子》,初版,台北,联合文学,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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