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老人还在察看装满儿童食品玻璃柜,您尽可能压低声音,需要给儿子买点东西,他自己不敢来,对,没错,不知道是不是盒装,但无论如何给拿几个,之后他自己会处理。真可笑,对吧?
既然您这说,您可以自己回答说:“没错,确实很可笑。”黛尔卡丝老太几乎笑起来,她站在玻璃柜中间黄色证书所在位置,用鹦鹉般干巴巴声音回答说,有单独袋装,还有十二只盒装和二十四只盒装。其中位客人看着她们,仿佛觉得难以置信,另位客人——个近视、穿着及地长裙老妇人——后退几步,嘴里说着晚安,晚安,那名年轻店员乐不可支,晚安,帕尔多女士,黛尔卡丝老太终于咽下口水,转身前她喃喃地说:“总算走。”对您来说这太戏剧化,她为什不提议让去商店后面房间呢,您想象着相同处境之下你,觉得你很可怜,因为你肯定不敢让黛尔卡丝老太带你去后面房间,你是个男人。不行,您说或者您这想(您永远都不会弄明白,但是无所谓),认为,为盒避孕套没必要偷偷摸摸或者装模作样,如果让她带去后面房间,那就背叛自己,就变成你同谋,或许几周内就得再这干回,这样不行,罗贝尔托,次就够,现在大家各管各,真再也不会看你裸体,亲爱,这是最后次,没错,十二只盒装,女士。
“您让他们彻底惊呆。”年轻女店员边想着那两个客人,边笑得前俯后仰。
“发现,”您说着掏出钱,“确实不该做这种事。”
在换衣服准备吃晚饭前,您把盒子放在你床上,当你奔跑着从电影院回来时,天色已晚,你看见枕头上白色突起,羞涩万分,你打开包装盒,丹妮丝,妈妈,让进去,妈妈,找到你……您袒露着胸口,穿着白色裙子,显得非常年轻,您从镜子里,从某个遥远而陌生地方,看着你,迎接你。
“没错,现在你自己看着办吧,孩子,没法为你们做更多事。”
你们从很久以前就已经约定,她不会再管你叫孩子,你明白这得花钱,她让你把钱还给她。你手足无措,走到窗边,靠近丹妮丝,你握住她肩膀,紧贴她后背,亲吻她脖子,无数次,湿润地,孩子,与此同时,您整理好头发,寻找着香水。您感觉到皮肤上温热泪水,您转过身去,温柔地将你向后推,您笑着,却听不见您笑声,默片里缓缓笑容。
“要迟到,傻瓜,你知道乌尔苏拉不喜欢在餐桌上等人。电影还不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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