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第个难忘之夜,她对他说。“你有个真正有学识、有创意脑子。”
“明白吗?”他对着电话说,停下来啜口绿茴香酒。“对。现在如果你愿意告诉你全名和住址,席德,会在这边把切办妥。”席德把名字拼写出来,卡森仔细工整地写在会员手册上,加上他和肯名字作为共同推荐人,鲍丁格先生在边看着。他们说完后,肯声音又回来,不情愿地道再见,他们挂上电话。
“这通电话定不便宜,”鲍丁格先生说,对此印象深刻。
“你说得对,”卡森说。“猜是很贵。”
“这本会员手册究竟是怎回事?整个酒吧人士是怎回事?”
“噢,难道你还不是会员,鲍丁格先生?以为你早就是。来,做推荐人,只要你愿意。”
鲍丁格先生后来自己描述说,他真是乐在其中:凌晨时分,他还侧着身子慢慢挪着,个接个,跟酒吧里所有人,嗡嗡嗡地拂着肩膀。
卡森星期六没有去戛纳,因为结束与瑞典姑娘恋情比他预计花时间要长。他本以为会有含泪告别场面,至少彼此会温柔地微笑,信誓旦旦。可是,相反她对他离去惊人地无所谓——甚至有点心不在焉,仿佛已经全神贯注于她下个真正有学识、有创意脑子——这令他心神不安,又延迟几天,结果却只让她不耐烦,令他有种被逐之感。经过与肯再次电话交谈,直到接下来这个周二下午他才来到戛纳。当卡森站到站台上,放松着自己,宿醉让他浑身僵硬酸臭,他真不明白为什自己会来这儿。火般太阳炙烤着他,粗糙头皮快给烤焦,皱巴巴西装里马上渗出层汗;泊在那里汽车、小轮摩托车铝板折射出刺眼强光,让人恶心蓝色尾气靠着粉红色建筑往上升腾;耀眼太阳曝晒着成群游客,他们推搡着他,向他展示他们毛孔,展示他们身上刚从商场买紧绷绷运动装,展示他们手里拎着手提箱、晃来晃去相机,展示着他们笑着、高声喊叫嘴巴,展示着他们急不可待。戛纳与世界上其他旅游胜地没有分别,样仓促与失望,为什他不待在属于他地方,在轩敞凉爽房间里,和长腿姑娘在起?为什他竟该死让自己被人哄骗到这种地方来?
可是接着他看到肯快乐脸在人群中起伏——“卡森!”——他跑过来,过度肥胖男孩都是那般跑法,两腿内侧摩擦着,笨拙地迎接。“出租车在那边,拿上你箱子——伙计,你看上去糟透!先去洗个澡,喝上杯,怎样?你他妈还好吧?”
他们轻轻坐在出租车坐垫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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