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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鲨鱼搏斗(6 / 11)

“不,已经问过他,”芬尼说。“他也不想做。没人想做。”

当然,本该猜得到,他按名单挨个问过办公室里每个人。从这时已将近下班来看,断定接近这名单末尾。

那天晚上下班后,们离开办公室时,索贝尔紧跟在身后。他像披斗篷似披着大衣,袖子空荡荡地晃着,当他敏捷地避开人行道上摊污水时,手紧扶着那顶布帽。“告诉你个秘密,麦凯布,”他说。“要为报纸做个专栏。谈妥。”

“是吗?”说。“有钱吗?”

“钱?”他眨眨眼。“要跟你谈谈那个。们去喝杯咖啡吧。”他领铺着瓷砖、热气弥漫、亮堂自动快餐店,们在靠墙角张湿漉漉桌子前坐下后,他解释事情来龙去脉。“芬尼说没有钱,明白吗?于是,说好吧。他说也不能署名,说好吧。”他又眨眨眼。“做事聪明点。”

影子。

看来他立意要热爱这份工作。他甚至把家人照片都带来——疲惫可怜妇人和两个孩子——他用透明胶带把照片贴在桌上。而们其他人,除盒火柴,从不会留任何个人物品在办公室过夜。

二月末个下午,芬尼把叫到他油腻腻办公桌前。“麦凯布,”他说。“想不想为们做个专栏?”

“什专栏?”

“劳工杂谈,”他说。“坦率工会栏目,从杂谈或闲聊角度出发——小幽默、人物这类东西。克拉姆先生认为们需要这样个栏目,跟他说,你是这个栏目最合适人选。”

“你是什意思?

是什意思?”他总是像这样重复你问题,玩味它,黑眉毛高高挑起,让你等待答案。“听着,把这个芬尼看透。这些事情他拍不板。你以为他能决定这里?你最好放聪明点,麦凯布。克拉姆先生说算。克拉姆先生是个聪明人,别骗自己。”他点点头,举起咖啡杯,可是嘴唇给烫回来,他撮起嘴,吹开热气,开始小心而不

不否认有点轻飘飘(毕竟,们都局限于们所处环境),可是也有点怀疑。“能署名吗?”

他开始紧张地眨巴眼睛。“哦,不,没有署名,”他说。“克拉姆先生不想让这个变成署名文章。听着,这些家伙会把他们得到所有信息给你,你只要把它们收集起来,组织下。这只是你在上班时间干活,是你日常工作部分。明白意思吗?”

明白他意思。“也是日常薪水部分,”说。“对吗?”

“没错。”

“不,谢谢,”告诉他,接着,觉得自己很是慷慨,建议他找奥利里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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