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找到证人。”哈利说。
“你和你
证人，”扬森说，“放过她吧，
们不再需要她
。”
“可看见过她。”哈利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他才意识到，正因为见过她，所以忘不她。她在那里干什
？她很可能不知道自己证言多关键，哈利想。但他只想对尼克说：“希望祝贺她。”
“上帝，你真醉！”尼克说。
哈利想在床上看书，但他醉得厉害，无法理解读到字句，手中小说非常适合坐飞机时读，但对醉汉来说是个挑战。这是艾丽斯·萨默赛特新作，她第四本书，这将是玛格丽特·麦克德米德探案系列最后
本，名叫《退休麦克德米德》。
哈利很少旅行，省下许多积蓄，他也不指望第二分局为他报销住酒店费用——哪怕只在斯托申酒店住晚，可他就是想住在那里。这家充满浪漫气息旅馆位于利马特河畔，哈利选房间可以远眺河对岸灯火通明市政厅。
哈利走到利马特河对面皇冠餐厅吃晚餐，托马斯·曼曾在这里吃饭——还有詹姆斯·乔伊斯。两间餐室里挂着克利、夏加尔、马蒂斯、米罗和毕加索原作。罗伊很可能不会在意这些，但她定会喜欢格劳宾登风干肉和吕斯蒂碎牛肝。
哈利通常不喝比啤酒还要烈性酒，但那天晚上在皇冠餐厅，他喝四瓶啤酒和整瓶红酒。回到酒店时，他已经醉，没脱鞋就睡着，直到尼克电话把他吵醒，他才准备脱衣服再睡。
“告诉进展，”扬森说，“结案，对吧？”
“醉，尼克，”哈利说，“在睡觉。”
尽管平时看不上犯罪小说，哈利却是这位加拿大老作家忠实书迷。（虽然埃迪·奥哈尔从不觉得七十二岁算老——1991年，艾丽斯·萨默赛特/玛丽恩·科尔七十二岁。）
哈利之所以喜欢玛格丽特·麦克德米德探案系列，是因为他认为这位失踪人口组警探拥有令人信服、警察特有忧郁气质。而且，艾丽斯·萨默赛特书并不是真正意义上“探案”小说，更像是对孤独女警内心世界探索。对哈利来说，她几部作品把麦克德米德警官在寻找失踪者过程中受到影响描写得异常真实。
虽
“告诉吧，”尼克说，“那个杀八个妓女混蛋——每个都在不同城市，对吧？”
“没错，他再过几周就死——他医生告诉，”哈利说，“他有肺部感染，得肺气肿十五年，听起来像哮喘，猜。”
“你听上去很开心。”扬森说。
“醉。”哈利重复。
“那你也是个开心醉汉，哈利，”尼克说，“结案，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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