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
听到她声音
！”
“确实有人在那儿！”乌尔斯·梅瑟利喘息道，“她发出声音很小，差
点儿就听出来。”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护士不得不再次拿面罩盖住他鼻子和嘴。
“她在衣橱里，”哈利告诉梅瑟利，“所有鞋尖头都朝外——她站在那排鞋里面，如果仔细看，你很可能会发现她脚踝。”
听到这些，梅瑟利非常伤心，而且似乎很想见见证人——哪怕不杀她。
这次会面发生在1991年4月，罗伊被杀四个月后——哈利差点带罗伊去巴黎年后。当晚，在苏黎世，哈利非常后悔自己没能带罗伊去巴黎。虽然他没必要在苏黎世过夜，可以当晚直接飞回阿姆斯特丹，但他还是留下来：哪怕只有次，他想尝试下过去只在旅游书中读到事。
SES公司曾把乌尔斯派往欧洲各地，他在法兰克福、布鲁塞尔、汉堡、海牙、维也纳和安特卫普都杀过妓女。当然未必使用同样方式——因为有时会不管用，也不会总是拿出照明灯泡来观察尸体，但他总会把被害妓女摆成类似姿势：侧躺，闭着眼睛，膝盖蜷到胸口，仿佛害羞小女孩，所以梅瑟利妻子（及其律师）从来没发现这些裸女已经死。
“你必须祝贺你证人。”趁梅瑟利没死之前赶去医院路上，恩斯特·赫希特告诉哈利——梅瑟利已经认罪。
“噢，会感谢她，”哈利说，“等找到她。”
如神秘证人所说，乌尔斯·梅瑟利英语确实有口音——他英语很流利，但带着德国腔。哈利选择和他讲英语——因为恩斯特·赫希特英语也很好。
“在阿姆斯特丹，贝尔格街……”哈利说，“她头发是赤褐色，在同龄人中身材算很好，但胸很小……”
哈利拒绝恩斯特晚餐邀请，他需要独处。想起罗伊，他就不觉得那
孤单，他甚至住进家罗伊可能会喜欢旅馆——尽管那不是苏黎世最贵旅馆，但对警察来说已经很贵。幸好
“是，是——知道！”乌尔斯·梅瑟利打断他。
个护士不得不拉下梅瑟利氧气面罩，以便他能够说话。说完之后，他会发出吸吮声音，护士再把面罩给他戴上。
梅瑟利脸色比露丝看到他时还要晦暗，皮肤已经完全变灰，因肺部肿胀形成巨大空隙发出和他哮喘声不样奇特声音，受到破坏组织仿佛随时都会剥离下来。
“有人在阿姆斯特丹看到你作案，”哈利告诉凶手，“你应该没发现她。”
梅瑟利仿佛退化小眼睛第次张开——仿佛鼹鼠有视觉，护士再次取下氧气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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