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吃惊吧。可不只有他这样。”
卢萨做个鬼脸。
朱厄尔警惕地看看她。“你什意思?”
“是说你看上去不精神,而且好累,好疲惫。”
朱厄尔整整包住头发花头巾,戴着这种奶奶头巾,也没法显年轻。“是很累。又病又累。”她叹口气。
“怎回事?”
“唉,亲爱。没事啦。会想办法。你就别问,今天晚上不想多说。只想来这儿,和你们起吃吃冰激凌,看看烟火,难得地开心开心。”她深深地叹口气,“明天再问吧,好吗?”
小虫子。
但卢萨不依不饶:“下雨时候,能听见孩子们在楼梯上跑动声音。”
“觉得是屋顶问题吧。下雨,那老宅子就和鸡舍样闹腾。”
“知道你指是什。下雨时候,还能听见音乐声和说话声。就算是铁皮屋顶声音吧。可以和爷爷聊很久很久,他以前是吹单簧管乐师。但这些声音和说都不样。有时候,甚至不下雨时候,也能听见孩子们爬楼梯声音,阵风似,磕磕绊绊,那种好几个孩子同时爬楼梯声音。听到过好多次。”
朱厄尔只是瞅着她。
“好。可你让很担心。”
“还是去看看洛厄尔是不是要去医院。他说不定已经把这事给忘,可要是现在不给他贴邦迪,凌晨三点醒过来时,他就会以为自己马上要死。”她起身,吃力地、慢慢地想站起来。卢萨跳起身,把她拉起来,再拎上草丛里两个酒瓶。其中瓶仍旧是满。
“你看看,手拿着瓶酒在这儿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但愿玛丽·埃德娜会为永生灵魂祈祷。”
“玛丽·埃德娜会为她老公永生灵魂祈祷。你牛仔裤贴身得就像树皮贴合在树干上,这晚上赫布·戈因斯眼睛就没从你屁股上挪开过。”
“朱厄尔!赫布?还以为赫布与这种心思绝缘呢。”
“你觉得疯,对吧?”
“当然没有。”
“肯定有啦。独自人待得太久,寡妇不发疯才怪。就是这样。但你要是听到说那些声音,肯定也会吃惊。太真实。发誓,每次听见,都会停下手头活,跑到楼梯旁,想看看是不是真有孩子在往上爬。说不是‘听上去像脚步声’,那就是踩在楼梯上脚步声。”
“好吧,那是谁脚步声呢?”
卢萨看着朱厄尔,仔仔细细地打量她。即便暗夜沉沉,卢萨仍能看见她脸上个月前还未曾出现陡削纹路。就好像有什接错线路,卢萨内心里种种悲哀全都显现在朱厄尔脸上。“你没事吧?”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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