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他于暗夜中用手按在她腰上,把她拽到谷仓角落里,直没入月光暗影深处。
“你干什,不学好,在谷仓后头还抽烟?看看吧,也学坏。”她举起酒瓶,但他拒绝品尝。
“呸,是弗兰克姨父那难喝得要命烈酒吧?”
“你这觉得?刚刚差点觉得这酒还不错呢。”
“那说明你已经昏头。”
“你快走吧,说得都尴尬死。去看看盛冰激凌盘子或碗还够不够,好吗?看看桃子和黑莓是不是都放里面,冰柜里有已经切好新鲜桃子。水果最后放。”
“别费心,们没问题。”
“好。过会儿就来。想去池塘那儿待会儿,看看月亮。”
她踩着人字拖,脚底和橡胶鞋底之间沾染着青草凉凉湿气。她沿着池塘岸边直走,直到从她位置看去月亮倒影正好在池塘正中央。那倒影清白、战栗,似这静夜般古老,令人心生向往。她只觉巨大悲哀自心头醒来。这悲哀度沉睡,她尚能靠假装支撑,可它旦醒来,就将她试图营造种种假象驱逐,连同它盟友,她原本可以救他命百种可能,对她穷追不舍。那天,他感冒。他本可以躺下休息,不到山里去。如果她是个好妻子,她本该将他留在家里。
“科尔!”她大声喊道,可话刚出口她就后悔,因为这呼喊已将他召唤至身边,鲜活而真实。她心仿佛渗血般渗出卑微祈求:真希望你今晚能在身边。真希望们浪费在争吵中那些日子能重头来过。真希望们能有时间生个孩子。真希望。
“也许吧。你到底在躲谁?”
“妈。”
卢萨轻轻笑。家家有本难念经。“你妈妈,骆驼牌香烟女王——在她面前你还躲躲藏藏?”
“不是,是你。”他说着,点根烟,放到她手里。卢萨看着那根烟皱皱眉,然后就夹到唇间,吸口。几秒钟之后,股令人愉悦、刺刺麻痒感从舌下直传到胳膊。
“哦哟,”她说,“就快爱上吸烟。你可真容易把别人带坏
“咝。”
她扭头看去。谷仓朝向月亮那面墙壁反射出片惨白月光,她什都没看见。但她闻到股烟味。然后就看见颗点亮红色烟头于黑暗中晃动。
夜色如墨,她飞快地擦擦眼睛。“是谁?”
“是,”传来声低语,“里奇。”
“小里奇吗?”她共谋者。她向他走过去,小心地绕过池塘边缘泥洼。“你看没看见弄到什?”她问他,努力显出开心样子,好让自己从自怜中抽离出来,“你开车经过时候,有没有看过家烟草田上方那片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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