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踩踏,发现这儿还有不少拖鞋兰。无数有着精细脉纹椭圆形花囊竖于花茎上,摇摇曳曳沿着山脊向上绵延而去。她抿着双唇,刻意移开视线,不去看这多粉色阴囊。
“谁起这个名字?”他问。不管是谁,反正最初那个人觉得这花像女人拖鞋,而非男人睾丸,实在是好笑,他俩都哈哈笑起来。不过他们又都小心翼翼地碰碰拖鞋兰那布满脉纹肉体,因其漂亮纹理构造惊讶不已。
“蜜蜂肯定会飞进花囊。”她说着,伸手轻触下花瓣下方窄圆形囊口,授粉者会从这儿进入花囊。他凑近细看,卷曲黑发差点擦到她额头。他对这花如此感兴趣,而且毫不客气地紧抵着她身子,竟使她身体产生如此激烈反应,令她惊诧莫名。她能嗅到他湿漉漉头发和领口上那片皮肤散发水洗羊毛味。她觉得这种久旱无雨渴念比饥饿更刻骨——可与干渴相提并论。她心狂跳不已,心里揣摩着他是否认为她只不过是提供个干燥地方让他睡睡觉而已呢?她真只是这个意思吗?在那间小木屋里,与他共同度过整个傍晚和漫漫长夜,近在咫尺,满怀渴望,却不去触摸,她实在不确定自己能否受得。如果再次遭到抛弃,就像她丈夫最终所为那般,到卧房里找眼镜和钥匙时当她是空气,即便她赤身裸体也只会显得碍手碍脚,就像剧院里挡住他看戏陌生人,那样话,她就真活不下去。她年纪不小,不能纵容自己犯傻。这个近在眼前埃迪·邦多还是个孩子,英俊帅气,肯定还不到三十岁。
他往后坐,看着她,想起什事。她却再次被他话惊到。“北边山上也有这样花,就长在泥炭沼泽地里。”
他每次呈现出新面,抑扬顿挫嗓音,触摸花朵手指,对她从未见过泥炭沼泽地解,都使她心神不宁。她无法将视线从他指尖、从他指甲盖上细细白色新月上移开,也无法不去注视他粗糙手掌上细腻掌纹。她不得不迫使自己开口讲话。
“北边也有拖鞋兰?哪儿,加拿大吗?”
“不是同种花,但也能捕虫子。蜜蜂嗅到香味便会飞来,旦飞进去,就会被困在里面,除非找到出口。不过这样来,蜜蜂就会在里面把花粉撒得到处都是,正中花下怀。就像这样,看这儿。”
她俯身去看,伸手轻触着那只小巧花囊,同时感觉到自己呼吸声。兰花迫使授粉者在花囊里拖着肚子乱走乱撞,然后才让它逃出生天。她心生怜意,只觉得阵疼痛从耻骨骨嵴上传来。
她怎会想要这个陌生人呢?现在就站起身,从他身边走开,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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