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扰得她心神不宁?还不如直接擦碰到他裸露皮肤来得利落。她怎会到这种地步,以致这具身体已经丧失被人触碰记忆——这是她想要吗?离婚非她所选,除非他说是对——她本事与对野外偏爱就是男人不得不选择离开原因。日渐衰老丈夫无法直面自己年龄,于是突然对年过四十妻子横加指摘,对此,她实在无能为力。没错,西布伦山上这份差事已让她与世隔绝地生活二十五个月。正遂她所愿,亦是她不再需要婚姻来重启生活明证。
“真好。”他说。
她心里直犯迷糊,什?她瞥眼他脸。
他也看过来。“你见过比那儿更美景色吗?”
“没有。”她同意道。那是她故土。
埃迪·邦多指尖从下面钩上她指尖,就这样握住她手。仿佛触碰她就是对脚下这片美景唯可行回应。股电流般脉冲自她大腿内侧蹿升,就像道闪电瞬间击倒两棵大树,任之幽幽阴燃,又或许焚起熊熊大火。
“埃迪·邦多,”她尽量不去看他,刻意对着前方湛蓝虚空大声说道,“还完全不认识你。但如果你不想睡在树林里话,可以到木屋里睡晚。”
听闻此言,他并没有松开她手指。
他们同沿着小径返回树林,双手紧握,这是从未有过事。满布神经末梢双手犹如刚出生小兽,以自身意志,将他们拽向前方。她觉得只要看着这个人,看他所看,自己所有感官敏锐度就会加倍。他俯身从矮枝下穿过,再用另只手挡住枝条,以免树枝回弹到她脸上。他们紧挨着往前走,似乎到今天才猛然惊觉这两个月连绵阴雨和最近两天春日燥热在森林地面上创作何等精彩奇迹。各种各样蘑菇纷纷冒出来:黄色、红色、棕色、粉色、亮白色,以及娇小、肥硕、淡雅精致、华丽花哨,不仅给地面涂上鲜艳色彩,还为树木周身点缀那意外而冲动、满是菌褶肉体。它们圆滚滚脑袋从腐叶下探出,宣告着这片丰饶树林在这如火如荼春日里正洋溢着亢进生殖伟力,世界由此诞生。她跪在腐叶中,将狗牙堇指给他看。这是种百合科黄色小花,倒悬花朵显得极为腼腆,花瓣向内微曲,叶片上斑纹点点,好似铜头蛇背斑。他在她膝边弯下腰,摸摸另朵被她完全忽视、差点压碎花朵。“看这朵花。”他说。
“啊,看那朵花。”她近乎耳语般地回应道,“那是拖鞋兰[3]。”粉色小小兰花就长在这儿,她知道这种花肯定会长在这儿,这里松林使土壤变得更温和。她移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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