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妈妈都会说,你们会撞破脑袋的,但不是这么回事。我摔断了胳膊。
我是在偷看非洲**主义童子军的时候摔断胳膊的。我爬到树上,就能看见他们,但他们看不见我。树上长着绿色的鳄梨,一点味道都没有,我们都不喜欢。只有妈妈会吃,唯一的理由是,那会让她记起“PigglyWiggly”超市里卖的加了盐和好乐门蛋黄酱的鳄梨的味道。“蛋黄酱,”我问她,“罐子是什么颜色的?”但她没哭。我偶尔记不得佐治亚州的某样东西的时候,她就会哭。
我觉得他们就是普通的刚果童子军,踏正步,只是他们没鞋子穿。比利时军队里的士兵都有鞋穿,有枪扛。有时候,比利时士兵会踏着正步径直从这里经过。父亲说他们是想让每一个刚果人,比如说塔塔·打开明白,比利时现在还是老大。而我偷看的那支军队是住在附近的男孩子们组成的。你能发觉其中的差别。他们当中没有发号施令的白人,穿的衣服也都不一样。他们只穿着短裤,光着脚,或者有什么穿什么。有个人戴了顶红色的法国帽。啊,我很喜欢那顶帽子。其他人把红色的手绢系在脖子上。妈妈说他们不是童子军,他们是JeuneMou-Pro。她说:“露丝·梅,甜心,你和JeuneMou-Pro一丢丢关系都没有,所以只要看见他们,你就跑回家。”妈妈让我们跟小小孩或男孩子们玩,就算他们光着屁股也没关系。但不能和系红手绢的那些人玩。姆博蒂维!意思是不好。这就是为什么我得偷偷爬到鳄梨树上去看他们。很长时间,我都以为妈妈说他们是乌鸦吉米①,我在家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名字。
早上我们没法去偷看。姐姐们都得坐下来上课,我得学字母,给它们涂上颜色。我不喜欢上课。父亲说女孩子不能去上大学,因为他们会把水泼进你的鞋子里。有时候,要是我不吵不闹,就可以和宠物们玩,不用上色了。我的宠物有:利昂和獴,还有鹦鹉。父亲让鹦鹉飞走了,因为我们不小心教了它一些坏词。但它没有高高地飞走,它飞开后,又回来了,因为它的翅膀不中用了。它太听话了,忘了怎么飞、怎么找东西吃。我把从迪马树上摘下的青柠檬挤出汁来,擦在它的喙上。先擦一边,再擦另一边,弄得它不停地打喷嚏。姆博蒂维!迪马,丁巴,丁巴玛。我喜欢说那些词,因为它们会脱口而出,引人发笑。姐姐们都觉得对不起那只鹦鹉,但我没觉得。有可能的话,我也想养一条蛇,因为我不怕蛇。
没有谁把那只獴送给我,是它自己跑到院子里来的,还总是看着我。每天,它都会越走越近。有一天,獴跑进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