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特说:“不知道。”
“那还是不说为好。”克劳斯说罢挂电话。
洛特第个冲动就是立刻打电话过去,继续跟儿子通话;但是,很快发觉没有儿子手机号码。犹豫下,她打电话给女律师维克多利亚·桑多拉娅,明明知道这个钟点打电话是缺乏教养。等到女律师终于拿起电话时,洛特连忙用德语、西班牙语和英语夹杂着解释情况,说她急需克劳斯手机号码。经过长时间沉默后,女律师说出号码,确信她已经正确地写好后就挂上电话。
另外,这个“长时间沉默”让洛特感觉里面有很多疑问,因为女律师不是放下电话去找电话号码本,而是原地保持沉默,可能在想什
,英格丽德正在跟个在建筑研究所工作小伙子(但不是建筑师)交往。天晚上,这对年轻人邀请洛特吃晚饭。小伙子对圣特莱莎发生事情很感兴趣。有阵工夫,洛特以为英格丽德打算带着她未婚夫块去墨西哥呢。可英格丽德说,他还不是未婚夫并且说她准备陪同洛特前往。
本该于1996年开庭审判,最后又延期。洛特和英格丽德在圣特莱莎逗留九天,只要有可能,她俩就去探视克劳斯;此外就是开车在城里转悠和关在旅馆里看电视。有时晚上英格丽德告诉洛特她去旅馆酒吧喝酒或者去旅馆歌厅跳舞。洛特就自己留在房间里,改换电视节目频道,因为英格丽德总是看英语节目;而她则喜欢看墨西哥节目,她认为这是种接近儿子方式。
有两次,英格丽德直到清晨五点钟过才回房间。她看到洛特仍然坐在床边或者扶手椅上,看电视。天晚上,英格丽德不在房间里,克劳斯来电话。洛特脑子里闪过第个念头就是克劳斯跑出沙漠边缘那座可怕监狱。克劳斯声音正常(确切地说是放松)地问候母亲是否安好。洛特说:好,都好,然后就不知说什好。等到她镇定下来以后,就问儿子是从什地方打来电话。
克劳斯说:“从监狱里啊。”
洛特看看手表。
她问:“这深更半夜地怎会允许你打电话呢?”
克劳斯笑,他说:“没有什允许不允许。用是手机。”
这时洛特才想起那位女律师说过,克劳斯有手机。接着,母子二人又说些别事情。最后,克劳斯说他困,想睡觉;说话声音变调,不那平静、自然,而是低沉。这让洛特回想起有次在德国见过个演员朗诵诗歌情景。她不记得那首诗歌,大概是古典诗歌吧,但那演员声音永世难忘。
洛特问儿子:“你梦见什?”
克劳斯反问:“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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