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特说:“嘿,没问题。一切就绪了。”
“好,小伙子,我喜欢这样的作风。”主任说,“有人干掉了吉米·洛厄尔,听说了吗?”
“听说一些。”
“事情发生在芝加哥附近的天堂市。”主任说,“据说吉米在那里有个妓女,一个比他小二十岁的娘儿们,有丈夫。”
法特没精打采地问:“吉米多大岁数?”
的是,他在做梦的同时,却知道没必要非如此不可,察觉到梦境与影片的相似之处,他以为自己明白这二者出于同样的假设,还明白如果从前看过的影片是部真实的电影,那么梦中的影片就可能是一个有道理的评论、一个有根据的批评,而没必要是个噩梦。他一面洗脸,一面想:总之,任何评论都会变成噩梦。这时,母亲的遗体已经不在家里了。
他还想到了如果母亲活着会说什么。她会说:当个男子汉!背上你的十字架吧!
在单位,大家都称呼昆西为奥斯卡·法特。上班后,没人对他说什么。没理由说什么。他看了一会儿以前搜集的关于巴里·西曼的笔记。邻桌的姑娘不在。随后,他把笔记放进抽屉锁好,去吃饭。在电梯里,他遇上了杂志主编,陪着主编的是一个胖姑娘,写过少年杀人犯的文章。三人打个招呼,就各奔东西了。
法特吃了一份洋葱汤和一个法式蛋糕,餐厅物美价廉,距离两个街区。昨天他没吃东西,这顿饭感觉舒服。已经买了单,正要离开,一个在体育部工作的家伙叫住了他,邀请他喝啤酒。二人在柜台前坐下等酒的时候,那家伙告诉他:那天上午,拳击组的负责人死在芝加哥郊区了。实际上,拳击组是个委婉的说法,因为整个组只有他一人,而且还死了。
法特问:“怎么死的?”
主任说:“大约五十五左右。警方逮捕了那妓女的丈夫,可是咱们在芝加哥的人说,可能她也卷进了这桩命案。”
法特问:“吉米不是大块头吗?不是有一百多公斤重吗?”
“不是。吉米不是大块头,体重也没有一百公斤。他大约身高一米七,
那家伙说:“芝加哥几个黑人把他给捅死了。”
侍者在柜台上放了一个汉堡包。法特喝了啤酒,拍了那人肩膀一下,说他得走了。走到餐厅玻璃门时,法特回头看看里面,餐厅里已经满座,看见了在体育部工作的那人的脊背,看见人们三五成群,吃饭,说话,互相对视,看见三个服务员总是忙个不停。随后,他开门,到了大街上,再回头看餐厅,由于中间隔着玻璃,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拔腿走了。
部门主任问他:“奥斯卡,你打算什么时候上路啊?”
“明天。”
“需要的东西都有了吗?都准备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