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靠什
维持生活呢？那就得过缺衣少食
日子
。”
“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大师回答说。他把玛格丽特拉到身旁，搂住她肩膀接着说，“她会清醒过来，会离开
……”
“看未必……”沃兰德含糊不清地嘟哝
句，然后又继续大声说，“好吧。这说，撰写过本丢·彼拉多历史人现在要回到地下室去，要在那里守着孤灯
“请你们让单独同他们俩呆会儿吧。”沃兰德指着大师和玛格丽特对左右人说。
沃兰德命令立即得到执行。沉默片刻后，他对大师说：
“嗯，这说，回阿尔巴特大街地下室去？那，今后谁来写作呢？幻想呢？灵感呢？”
“再没有任何幻想，”大师回答说，“也失去灵感。除她，”大师把手放到玛格丽特头上，“周围切都不再引起兴趣。他们把毁。感到寂寞乏味。想回地下室去。”
“那您小说呢？彼拉多呢？”
讫”章，把证件交给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消失，他位置上又出现个完全陌生人。
“这又是什人？”沃兰德用手挡住晃眼烛光，不耐烦地问道。
瓦列奴哈低下头，叹口气，轻声说：
“请放回去吧。不能当吸血鬼。要知道，当时和赫勒差点儿没把里姆斯基吓死！不喜欢吸人血。放吧。”
“他在说什梦话？”沃兰德皱着眉头问，“里姆斯基又是什人？他都胡说些什？”
“恨它，讨厌那部小说。为它，遭受磨难太多。”
“求求你，别这说。”玛格丽特哀求说，“你为什折磨呢？你知道，把整个生命都献给你这项工作。”她又对沃兰德说，“主公，您别听他说，他是遭受磨难过多。”
“那也总得写点什吧？”沃兰德对大师说，“如果觉得犹太总督这个题材已经枯竭，您就开始写……哪怕写阿洛伊吉也好嘛。”
大师微微笑，说：
“写这些，拉普雄尼科娃不会同意出版，况且，这些东西也没有意思。”
“这您就别操心，主公。”阿扎泽勒对沃兰德说。然后对瓦列奴哈说：“往后不许在电话里蛮横无礼地讲下流话！不许撒谎！明白吗？今后你不再这干吧？”
瓦列奴哈欣喜若狂，精神焕发，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前言不搭后语地嘟哝说：
“衷心……也就是说，是想说，您阁下……吃过午饭马上就……”瓦列奴哈哀求似地双手交叉着捂着胸膛，眼巴巴地望着阿扎泽勒。
“行啊，回家去吧。”阿扎泽勒回答说。
瓦列奴哈随即消融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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