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问题是恐惧感控制
全身
每个细胞，不但怕狗，也怕那有轨电车——是啊，咱们这座大楼里再没有比这种病更糟糕，真。”
“可您总该给她通个消息呀，”伊万说，对眼前这位可怜病人很表同情，“再说，您钱不是在她那儿吗？她当然会替您保存吧？”
“这
点您不必怀疑，她当然会保存。不过，您好像没听懂话吧？不，更像是自己丧失从前那种描述事物才能。不过，对您说，丧失这种才能也并不觉得遗憾，因为它对再也没什
用处……她面前，”说到此处客人虔敬地朝着深夜黑暗处望眼，“也许会摆上封寄自疯人院信。难道能往这种地方写回信吗？给精神病人写信？别开玩笑啦，朋友！告诉她？让她不幸？不。这绝对做不到。”
伊万感到无力反驳这些话，但默默无语伊万心里对他充满同情和怜悯。客人戴着他那顶黑小帽，沉浸在回忆引起痛苦中，不住地点着头说：
“那女人真可怜啊！不过，指望，她现在已经把忘掉。”
“可您还能够恢复健康啊……”伊万语气显然毫无信心。
“这病治不好，”客人心平气和地说，“斯特拉文斯基总说他能够使重新回到生活中去，但不相信他。他是仁爱为怀，只是用这话安慰安慰罢。不过，现在确实好多，这也不否认。可说呢，刚才讲到什地方？对，讲到严寒，还有飞驰有轨电车。当时就知道这所医院已经开业，便想到这里来。可是要想步行穿过整个市区到这里来，简直是毫无理智！十有八九会冻死在城外。但是，却偶然得救。恰巧有辆大卡车停在路上，是车上什零件坏。那是在城外，离城关大约有四公里。走到司机跟前。使惊奇是他竟然会可怜。他卡车恰好是到医院来，便把捎上。侥幸只冻伤左脚脚趾。医院给治好。这样，在医院里已经呆三个多月。而且，对您说，发现这个地方还非常非常不错！在这儿无须自己订什宏伟计划，真，亲爱邻居！就拿来说吧，曾经想周游全球。可是，有什办法呢，命中注定做不到啊。现在看到只是这地球上块小得微不足道地方。想，这小块并不是地球上最好地方，不过，要再说遍，它倒也并不那糟。这不，眼看夏天就要光顾们这里，据普拉斯科维娅·费道罗夫娜说，常春藤会爬到阳台上来。再加上有这串钥匙，它能给创造更多机会。夜间还可以看到月亮。噢，月亮已经落！有些凉。已经是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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