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呢,大祭司!在这种地方谁能听到们谈话?难道像今天将被处死那个流浪小傻瓜?难道是小孩子,该亚法?知道自己在什地方,在说些什。这座花园,整个这座王宫已经完全被封锁,连只小
切都已完结,再也无话可说。拿撒勒人耶舒阿正在永远逝去,而总督那可怕、剧烈偏头痛从此便无人医治,无可救药,直到死。但此刻折瞎着总督并不是关于疾病念头。方才在凉台上折磨他那种莫名其妙苦闷现在又重新渗透他全身。他急于找出这苦闷原因,但他所找到解释却又十分奇怪:他模糊地意识到这仿佛是因为他有些话没有对受审者说清楚,或许是因为他没有认真地听完受审者陈述。
彼拉多尽力驱散这种想法。果然它像突然出现那样立即消失。这种想法虽然消失,但他苦闷却仍然得不到解释,因为另个闪电般转瞬即逝念头——“永世长存……从此便永世长存……”——也不能解释这种苦闷。谁从此永世长存?总督并不明白这点。而这个关于神秘永世长存念头却使他在炎炎烈日之下感到浑身发冷。
“好吧,就照此办理!”彼拉多对该亚法说。
他向四周环视下,对周围世界突然变化大吃惊,繁茂玫瑰花丛消失,上层平台周边行行翠柏不见,石榴树、绿茵中白石雕像都无影无踪,连绿茵本身也荡然无存。代之而起是片紫红色混沌,其中像是有水草在漂游,彼拉多自身仿佛也跟着它漂动。这时,他感到有种极可怕悔恨,种回天无术、无可奈何悔恨控制他全身,烧灼着他心。
“憋闷得很,憋闷啊!”彼拉多说着举起潮湿冰冷手,把扯下披风领口纽扣。纽扣掉在沙地上。
“今天天气真闷,定是哪儿有雷雨。”站在旁边该亚法附和着,眼巴巴望着总督那涨红脸,预见到还有更大痛苦在等待他。该亚法心想:“啊,今年尼散月怎这样可怕!”
“不,”彼拉多说,“不是因为天气闷,而是因为同你该亚法呆在起才感到憋闷,”彼拉多把眼睛眯成条缝儿,又笑着补充说,“请你当心些吧,大祭司!”
大祭司两只黑眼珠闪几闪,脸上做出惊讶神态不亚于总督刚才那样子。他做岸而冷静地回答说:
“你在说些什,总督?你亲自核准判决,现在反倒来威胁?这可能吗?过去罗马总督讲话用词向来是很有分寸呀。总督大人,们刚才话不会被什人听去吧?”
波拉多用僵死目光盯大祭司眼,龇着牙,皮笑肉不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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