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收到了阿尔科伊市z.府寄的获奖作品集。但是,与我不同,他还没时间(后来,情绪比较平静之后再说到这个话题时,他说没有“足够的劲头”)翻阅一等奖和鼓励奖的作品。可是,他就在这几天里阅读了我的小说,认为是佳作,“上乘之作”,他说,“我要保存这封信”;同时,他希望我坚持下去(不是起初我理解的坚持写作,而是坚持参加征文比赛);他保证他也要坚持下去。接着,他问我眼下有没有什么比赛,委托我一旦有什么消息就通知他一下。作为交换,他给我寄来了两个短篇小说大赛的参赛条件,一个在普拉森西亚,一个在埃希哈[5];一个奖励两万五比塞塔,另一个奖励三万。后来,我从马德里的报刊上弄到了评奖规则:只要一桩罪行或者一个奇迹就行了。这两个评奖的要求都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的信结尾处热情洋溢,好像我和他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尽管比赛除去艰苦和无意义之外,还没有尽头。他写道:“振作精神!工作吧!”
我记得当时我心里的想法是:这封信真奇怪啊!我记得又重新阅读了几章《乌加特》。那几天,赫罗纳各个电影院前的广场上,出现一些流动书贩,他们把书陈列在广场四周,大部分是滞销的存货,不久前倒闭的出版社的剩货,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书,爱情小说,牛仔小说,明信片集。我在一个摊位上发现了一本的短篇小说集,立刻买了下来。书像是新的——真是新书,是出版社降价处理给专门收这类书的流动书贩,因为书店和经销商已经不愿意冒险了。那一星期,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周。有时再看看他那封信(读了一百遍了),有时翻翻《乌加特》,如果想看看故事情节,就看看他的短篇小说。这些短篇虽然题材、情节各异,但通常都在这样的舞台上展开:农村、潘帕斯草原,就是早年间说的“马背汉子的故事”。《乌加特》里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是一种神经外科医生必须有的审慎态度;短篇小说里,一切都是热烈的,是非常缓慢地离开读者的风景(有时带领读者一道远去),是勇士以及四处漂泊的人物。
我没赶上普拉森西亚的比赛,赶上了埃希哈的。我一把稿子(我的笔名是埃罗伊西奥·阿克埃尔)送到邮局,就明白了:如果傻等结果,事情只能越来越糟糕。于是决定再寻找别的比赛,顺便完成交办的任务。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只要进城去赫罗纳,就忙着搜寻过期报刊上的消息:有些报纸上,社会新闻旁边有个栏目,另外一些报纸设置在社会事件和体育版面之间,最严肃的报纸设在天气预报与讣告之间的位置上,没有一个栏目是在文化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