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说成是殖民时期的卡夫卡之类的人物;但是,这部作品逐渐造就出来自己的读者群。正是在这个时候,我在阿尔科伊市z.府出版的短篇小说集里发现了。这时的《乌加特》已经在美洲和西班牙各个角落拥有了人数不多,但态度热情的读者,他们之间几乎都是朋友或者无端敌对的仇人。当然了,在阿根廷或者在现在已经倒闭的西班牙出版社出过其他一些著作;属于在科塔萨尔、比奥伊、萨瓦托、穆希卡·莱伊内斯之后,出生在20世纪20年代中间的一代作家,他最著名的代表作(至少在那个时候,至少对我来说)是《阿罗多·贡提》,此人在魏地拉[4]及其帮凶的独裁政权设立的特别集中营里失踪了。这一代人(也许用“一代人”有些过分)所剩无几,但不乏闪光之处,或曰不乏才华;他们追随罗贝托·阿尔特,他们是记者、教师、翻译工作者,都用这样那样的方式宣告未来的打算,宣告的态度都有些悲凉和怀疑,到了最后他们都一一被这样的情绪所淹没。
我喜欢他们。早年间,我曾经读过阿维拉多·卡斯蒂略的剧作,鲁道夫·沃尔什(也像贡提一样被独裁政权杀害了)的短篇小说集、丹尼尔·莫亚诺的短篇小说集,是片断的、零零碎碎的阅读,是从阿根廷、墨西哥、古巴的杂志上看到的,是从墨西哥城的旧书店里找到的:盗版的布宜诺斯艾利斯文学作品集,可能是本世纪西班牙语最优秀的文学作品,是由他们形成的文学一代,而不是博尔赫斯或者科塔萨尔那一代人的文学,后来出现的曼努埃尔·普伊格和奥斯瓦尔多·索里亚诺很快把他们那一代人甩在后面去了。但是他们那一代人为读者奉献出了聪明而坚实的力作,作品中有密谋策划的故事,也有欢乐的情绪。不用多说,我最喜欢的是的作品,还有就是我以容易冒犯别人和又讨别人喜欢的方式参加了一次省级文学征文比赛的经历,促使我跟建立了联系,向他表示敬意,告诉他我喜欢他到了何等程度。
后来,阿尔科伊市z.府很快给我寄来了的住址——他住在马德里——一天夜里,我吃过晚饭(也许是吃点心),给写了一封长信,信中谈到了《乌加特》,谈到了我在杂志上看到的他写的短篇小说,谈到了我自己,我在赫罗纳郊外的破屋,谈到了文学征文比赛(嘲笑一等奖作品),谈到了智利和阿根廷的政治形势(两国独裁政权依然稳定),谈到了鲁道夫·沃尔什的几部短篇小说(在喜欢的同时,我也喜欢沃尔什),谈到了在西班牙以及普遍的生活状况。出乎预料,刚刚过了一周,我就收到了他的回信。一开头,他感谢我给他写信,接着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