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到。”奈吉应道。“我要拿架上的酒瓶,结果没拿好,打破了酒瓶,人没喝到葡萄酒,倒是衣服喝到了。”
“奈吉先生的衬衫、马裤和袜子都被红葡萄酒淋湿了。”安说明。“还有头发,简直像洗过葡萄酒浴。”
“你们的房间有那么高的架子吗?”丹尼尔讶异地问。“是摆在衣柜上面吗?……不对,衣柜跟天花板之间没有空间可以放酒瓶。”
奈吉支吾其词,“爱德发脾气……”他小声说。“因为烧一直不退,他很不舒服,我想要一个人喝葡萄酒,结果惹他生气……他抢走酒瓶要丢我,把酒瓶打破了……都是因为发烧的关系,爱德平常不会这样的。恕我现在才问候您,约翰阁下。”
法官坐在椅子伸出手去握手。“爱德还
“这就是盖伊·艾凡斯吗?”
“丹尼尔医师正一手拿着烛台,仔细地观察尸体。房里有许多烛台,蜡烛全部点亮了。”
“安小姐,你真不愧是弓街探员的一员、约翰阁下的助手。”丹尼尔的声音听不出嘲讽,他似乎是打从心底叹服。“一般来说,妇人只要看上一眼被勒死的尸体,就会吓得当场昏倒。”
“与颜面被捣得稀烂的哈灵顿的遗体相比,这要好得多了。”安应道。
“涅莉,去二楼叫奈吉下来。要他带着素描工具。”丹尼尔吩咐说。“好的。”涅莉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下,请进屋里。”
“安,命令队员和车夫搬下棺木。医师,我想把棺木搬到可以让尸体『增殖』的壁炉的房间。”
“棺木里面装的是艾凡斯吗?可以让我们验尸吗?”丹尼尔以怀着期待的声音说.“艾凡斯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被谁杀的?”
“在哪里我可以回答,至于何时,希望医师能检验出来。待结果出来,才能知道遭谁所害。”
安牵着法官进屋里。
一会儿后,奈吉走下楼梯的脚步声传来,但法官感到疑惑。
“安,涅莉是怎么去叫奈吉的?我没听到她上楼的声音,是有叫人铃吗?”
“厨房有楼梯可以经二楼上去阁楼。”丹尼尔说明。“梯子很陡,除了涅莉以外,很少有人会走。”
有酒味飘来。
虽说因鼻塞嗅觉迟钝了一些,但法官还是闻出来了。看来味道强烈得其他人也闻得一清二楚,“你在喝酒?”丹尼尔问。
“应该得花点时间,等医师用餐结束之后再进行就行了。”
“我差不多用完了。我可以进行解剖吗?”
“如果解剖能够更正确地查明时间,就请你解剖吧。不,拜托你了。”
“托比!”丹尼尔叫来门房。“把弟子们都叫过来。”
棺木被搬到丹尼尔的私人解剖室,里面的尸体被仰放到解剖台上,棺木则搬回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