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知道了?”
“方才休姆先生来访,他还在这里。”
“休姆先生正从屋里走出来。”
“我听到脚步声了。”
“虽然阁下吩咐不可张扬,”接着是休姆尴尬的声音。“但丹尼尔医师是这宗案子的当事人,我想告诉他也无妨。”
面对莱斯特广场的罗伯特宅邸的玄关旁,有几名弓街探员监视着。“人不在宅邸内。还没有现身。”
“也派几个队员去位于马洛的罗伯特夫人娘家。他说七月三日到八日都住在那里,但他为了杀害哈灵顿,曾经回来过伦敦一趟。他应该离开过马洛,仔细调查这一点。马洛教区的治安法官与夫人的娘家一定有亲交,而教区内的上流阶级关系极为紧密,千万不能被看出罗伯特蒙上了杀人嫌疑。外人容易受到提防,我来写封信给当地的治安法官吧。万一被治安单位怀疑,可能遭到逮捕,就出示这封信给治安法官看。还有,派个人跟我的马车一起过来。”
法官又加派马车到莱斯特广场,在丹尼尔宅邸的门前停下。队员留在棺木旁,向门房告知来意。
“约翰阁下,欢迎光临。”听到丹尼尔的声音,法官伸手与他握手。
安轻笑了一下。
子会负荷不了的。”
“你的忠告我很感激,但这宗案子异于单纯的强盗杀人、无赖纠纷。请你命令仆役将尸体装回棺木,放上我派在门前等候的马车。然后再叫一辆马车。”
法官与安搭乘的马车,领着载有棺木的马车前往柯芬园。
法官触摸着从死者脖子取下的领巾。是柔滑的丝稠触感,但留有用力拉扯过的皱褶痕迹。有些地方摸起来硬硬的。
可能是注意到法官的手指动作,“是血迹,”安说。“死者流了鼻血,应该是溅上去的鼻血。或是凶手受了伤吗?”
“我就不追究吧,但接下来可以请你回避吗?”
“我会的,我正准备要回去。告辞了。”
“休姆先生回去了。”安说。
“约翰阁
“怎么了?”
“我可以说吗?丹尼尔医师。”
“什么?”丹尼尔以诧异的声音应道。“怎么了吗?”
“看来丹尼尔医师正在用餐,脖子上挂着餐巾,上面沾了肉汁。丹尼尔医师,请您谅解,我做为约翰阁下的眼睛,有责任将所见的情景描述给阁下知道。约翰阁下,丹尼尔医师正匆忙解下餐巾,顺带擦拭嘴巴周围。”
“听说艾凡斯被杀了?”
“死者没有抵抗的痕迹,所以凶手没有受伤吧。安,把这条领巾绑到我的脖子上。”
“这可是凶案死者脖子上的领巾呢,约翰阁下。”
“没关系。”
法官抚摸着绑到脖子上的领巾垂下的两端。
然后他解下领巾,摊在膝上,仔细地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