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的话,光是脂肪层就有这么厚了。”亚伯开玩笑说。
“不要聊天,专心缝啦,班。”奈吉忧心如焚地制止说。“不要像克伦那样叽叽呱呱的。”
“让我也说几句吧。”克伦说,“你要说什么?”班问,克伦想了一下,摇了摇头:“现在好像也没什么想说的。”
缝好之后剪掉线,取下咬出齿痕的棒子,从腹部到肩膀裹上绷带时,不管是受伤的人还是包扎的人,所有的巴顿弟子都累得浑身大汗了。
“要上二楼躺着休息吗?”亚伯问。
“镇痛剂没什么效呐。要再多喝一点吗?”
“不用了,我不想鸦片中毒。”
亚们弯下身子,刷放大镜检查伤口。
“奈吉,记录一下……奈吉人都吓傻了,没办法记录呐。克伦,麻烦你。皮肤朝外侧翻开。伤口深度刚才探过了,最深的地方约半英寸。长度……”
“简直像在验尸。”
坦尼斯支吾了一下才说。“我也被吩咐要留意你们的行动。”
“果然是监视。”克伦插口说。“为什么要监视他们?”
坦尼斯不理会这个问题。
“从我的位置看过去,只看到一个路人踉跄撞到爱德。可是爱德被撞之后倒地,所以我发现事情不对劲,跑了过去。让刺伤爱德的家伙逃掉,实在可惜。”
“谢谢您送我们回来。”奈吉郑重地道谢。“我们会照顾爱德,让他休息,您请回吧。”
“走楼梯会痛。在这里休息就好。”
“爱德。”亚伯正色说。“告诉我们吧。”
“说话伤口会痛。”
“我来说。”奈吉难得坚决地说。“爱德,告诉大家吧。你一个人没办法扛起全部事情
“验尸就交给我们巴顿弟子——克伦,你不是这样跟法官夸口宣传吗?现在正是练习的机会。”
“我是练习台吗?”爱德的语尾变成了痛苦的呻吟。
“还有七针。”班的手指沾满鲜血。
奈吉理解爱德的眼神示意,把缠了布的棒子塞进他的牙齿之间。接着他在爱德旁边跪下,祈祷似地闭上眼睛。
“下手的是门外汉吧。”班一边缝合一边说。“如果目的是抢钱,应该会先亮刀子威胁。如果打算杀人,会从正面撞上去并一刀刺进去。可是这割伤也不怎么深。不,半英寸也不算擦伤。真微妙呢。”
“我会报告约翰阁下,不过他现在正在进行午后的审理,没办法立刻处理。但我会负起责任,派遣治安队员搜索不法之徒,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坦尼斯留下这些承诺后离去了。
“痛吗?”班把抽出来的针再刺了进去。
“废话,轻一点啦。”
“我已经轻到不能再轻了。线不拉紧点,伤口会合不起来。查理,甭在那里等了,这不是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