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说出名字,我们也不晓得那是谁呀。”小个子从纸夹里取出一张纸,用
两人看起来都比他年长一些。他们发现纳森,好似吓了一跳。
“你的家人?”高个子指着新的墓地问。
难道他们不是墓主的亲人吗?
他摇头,对方露出笑容,说句“告辞”,挥挥手就要离开。
“不好意思……可以请教一下吗?”
女人的领窝开得老大,隆起的乳房几乎快蹦出来。身为虔诚英国国教徒的纳森,不得不再次别开视线。
他就这样偏着头问路。
女人露出泛黑的牙齿笑了。“萧迪奇的话,就在那边。”她指着教堂后面,告诉他怎么走,并在他的身上恶作剧一番后,也没发现自己脸上的假黑痣贴歪了,就这样离去。
纳森照着她说的走去,来到教堂的墓园。
他站在众多墓碑之间,为陌生的灵魂献上短暂的祈祷。冷风戳刺着脖子,暮色从柏树梢尖上淌落,他知道一天就快结束了.
的,甚至还有人对他投以嘲笑。
总算捡拾完毕后,纳森坐到鼓胀的箱盖上压住,扣上箱锁。
他决定先朝行人暧昧指点的方向走去。
折回桥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来到一处广场。成排的水果摊贩、许多提着篮子的女人,这里一样充满了嘈杂的叫卖声。另一区是一排吊着肉块的摊子,肉贩一边踢开徘徊的野狗,一边用油腻的菜刀将肋肉一刀两断。
“什么事?”两人对望一眼,露出警戒的表情。
“萧迪奇要怎么去?”
“那里满远的呢。”解除紧张后,小个子的一方说。
“大概两英里……半左右吧。”高个子点点头。“萧迪奇的什么街、几号?”
纳森说出背起来的街名和号码。“我要找一个叫巴雷特先生的人家。”
他站在湮没于荒草间、仿佛被抛弃的墓标,以及供上花束的全新墓碑之间。
墓园总是令他获得安宁。可是他以对生命的冀望,压抑住将心灵托付给那股安宁的冲动。
对生命的冀望告诉他:他才刚踏出赢得光辉名声的第一步。
纳森察觉到人的气息。尽管没有任何内疚之处,他还是退了开去。
两个人影背着余晖,走近装饰着花朵的墓地。他们把手中的花束摆到墓前。
纳森看到教堂的尖塔,松了一口气。神职者的话,应该就不会轻蔑他是来自乡下,并指引他正确的道路。
在故乡肯定他的才华、设法让他前来首都的恩人,也是教区的牧师。
才刚踏进教堂,纳森就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这里简直就是妓院。
他别开视线,走出外面。一个妆浓得不适合走在街上的女人向他搭讪。女人的脸颊和下巴散布着黑痣。
“你是迷途的羔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