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这似乎打退了它们的进攻,第二天早晨,我发现院子里有几大摊血迹,血迹旁边是几摊黏糊糊的绿色物质,这种物质散发出我这辈子闻过最难闻的气味。我爬上屋顶,在那里也发现了这种黏稠物质。当晚死了五条狗,非常遗憾的是其中一条可能是我瞄得太低而误杀的,因为它背部中弹。此刻我正在修理被子弹打碎的窗玻璃,然后要去布莱特尔博罗再买几条狗。养狗场的人多半会以为我疯了。回头再给你写信。我在一两周内就会做好搬家的准备。想到离开就好像要杀了我一样。
埃克利急笔
这不是埃克利匆忙写给我的唯一一封信。第二天,也就是9月6日上午,我又收到了一封信。这次他的笔迹狂乱而潦草,让我彻底陷入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回信,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依然只能尽量凭记忆默写原文。
星期二
乌云没有消散,还是不见月亮,再说本来也是月亏期了。要不是知道它们会以最快的速度切断电缆,我一定会给屋子通
上电,点亮探照灯。
我想我大概要发疯了。写给你的所有内容也许只是一场梦或疯狂臆想。先前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而这次终于超过了我的承受范围。昨天夜里,它们对我说话了——用那种受诅咒的嗡嗡声,对我说了一些我不敢向你重复的事情。我在犬吠中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它们的声音,有一次在嗡嗡声被犬吠声淹没的时候,我还听见了一个人类的声音替它们说话。请远离这件事,威尔玛斯,它比你我能够想象的还要可怕。它们不打算放我去加利福尼亚,而是想活捉我,更准确地说,是以理论上或精神上等同于活着的状态抓住我。不是带我去犹格斯,而是比犹格斯更遥远的地方,银河系之外甚至越过空间的弯曲边缘。我说我不会去那种地方,更不愿意以它们提议的那种恐怖方式去,但非常抱歉,我的反对毫无用处。我的住处过于偏僻,用不了多久,它们在白天也可以如同夜间一般随意来往了。又死了六条狗,今天开车来布莱特尔博罗的一路上,我都能感觉到它们潜伏在路边的森林里。
我尝试将唱盘和黑色岩石寄给你就是个错误。请在为时已晚之前砸碎唱盘。明天如果我还在,我会再写一封信给你。希望我能整理好书籍和行李,到布莱特尔博罗住进客栈。要是可以的话,我愿意抛下一切逃跑,但我思想中有某些念头不许我这么做。我可以逃到布莱特尔博罗,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但和在家中一样,都像是被监禁的囚徒。我开始明白,就算抛弃一切尝试逃跑也走不了多远。多么恐怖啊,请千万不要卷进来。
您的埃克利
收到这封可怕的信,我彻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