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笑声。从高音喇叭里传来。穿过房门。从外面的鹰架上传来。茉莉一转身,流畅得像是丝绸,迅速但又不紧不慢,小手枪像打火机似的咔嗒一响。
门外蓝光一闪,鲜血喷进房间,洒在大块头身上,老旧的金属架撕裂,雪莉尖叫,鹰架落向黑洞洞的底楼——她在那里找到了装神药的染血塑料袋——发出许多复杂的碰撞声响。
“简特利,”有人说,她看见声音来自桌上的小视像屏,里面是一张年轻男人的脸,“快接上滑溜的控制器,他们在大楼里了。”斗鱼发型的男人连滚带爬地起身,开始摆弄线缆和操控台。
蒙娜只能看着,因为她完全静止,而这些事情是多么有趣。
大块头狂吼一声,跑过来喊什么它们是他的,它们是他的。屏幕里那张脸说:“滑溜,帮个忙,你已经不再需要它们……”
然后底下某处有引擎启动,蒙娜听见铿锵碰撞的声音,紧接着从楼下传来了惨叫声。
太阳出来了,阳光射进蒙着塑料布的高窗,她走过去想看个仔细。外面有些什么东西,像是卡车或气垫车,但埋在一堆像是崭新冰箱和破损塑料货柜的东西底下,还有一个身穿伪装服的人,面朝下趴在雪地里,再过去又是一辆气垫车,似乎已被烧毁。
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