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更好的法子吗?”
更正:他们连一分钟的时间都不剩了。
汉密尔街三十三号的门上响起了七下敲门声,想把马克斯转移到任何地方都晚了。
然后是叫门声。
“开门!”
他扶起她,搀着她往家走。比赛继续进行,那个纳粹已经在敲不远处的一户人家的门了。没人应门。鲁迪又在朝这边嚷嚷了。
“你要我帮忙吗,休伯曼先生?”
“不,不用,你接着踢球吧,斯丹纳先生。”斯丹纳先生,你不得不爱莉赛尔的爸爸。
等到一进家门,莉赛尔立刻告诉爸爸这个消息,她试图在绝望和沉默中想好到底该如何开口。“爸爸。”
“别说话。”
道,“真的,我自己能行。”快从我身边走开,快走开!
就在这时,鲁迪插了一杠子,他最喜欢插手别人的事,他为什么不先管好自己的事儿呢?
“真的,”莉赛尔说,“去踢你的球吧,鲁迪,我自己能行。”
“不,不行,”他毫不动摇,他真是个榆木脑袋“只要一两分钟就行了。”
她只好另打主意,又想出个办法。当鲁迪扶她起来时,她让自己再次摔倒在地,仰面朝天。“我爸爸,”她说,她注意到,天空湛蓝湛蓝的,没有一丝云彩,“你能去找我爸爸来吗,鲁迪?”
他们的心都砰砰地狂跳个不停。莉赛尔差点想把自己的心脏吃掉,心脏的味道可不会太妙。
罗莎低声祷告着:“上帝啊,圣母玛利亚啊……”
这回是爸爸起身做出反应。他冲到地下室的门边,朝下面发出一声警告,然后,又回来对他们急冲冲地说:“得了,现在没时间玩花样了。我们也许可以用一百种办法来分散他的注意力,可现在只有一个解决办法,”他看了一眼大门,总结道,“什么都
“纳粹,”她悄悄说,爸爸停下来,他努力克制着打开门到街上瞅瞅的冲动,“他们在查看可以用来作为防空洞的地下室。”
他把她放下来。“聪明姑娘。”他夸奖道,然后马上把罗莎叫过来。
他们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来想办法,所有的想法都是乱七八糟的。
“我们把他藏到莉赛尔的房间,”这是妈妈的建议,“藏在床底下。”
“就这样?要是他们决定搜查我们的房间怎么办?”
“你待在这儿,”他朝右边大叫一声,“汤米,看着她好吗?别让她动。”
汤米立即行动。“我来看着她,鲁迪。”他站在她旁边,脸依旧抽搐着,努力不笑出来,而莉赛尔一直留意着那个纳粹的举动。
一分钟后,汉斯·休伯曼冷静地站在了她身旁。
“嗨,爸爸。”
一个失望的微笑出现在他的嘴唇上。“我老想着总有一天会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