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弱点,而不是力量。”斯特拉姆说,“昨天切佩任同谈许多科学问题。但有不同看法,不同观点。譬如托尔斯泰就有过这种情况:他怀疑、苦恼,不知人们是否需要文学,是否需要他写书。”
“哼,你知道,”柳德米拉说,“你趁早用物理学写部《战争与和平》吧。”
斯特拉姆大为难堪。
“是,是,柳多奇卡,你说得对,就算是信口开河。”他含糊不清地嘟哝道,不由自主地用责怪目光瞥妻子眼。“天哪,在这种时刻,每句不准确话你都要强调下。”
房间里又剩下他个人。他翻看着头天晚上做笔记,同时想着今天事。
王,在空中转转,看看贴在它上面小块呢子,然后把它放回原处。
“柳达,”她说,“哪里谈得上幸福呢?考虑不是幸福。”
斯特拉姆看看表。他觉得表盘令人赏心悦目,表针怡然自得地不急不慢地走着。
“现在那里正进行热烈讨论呢。拼命地咒骂,但既不生气,也不怀恨。”
“要是呀,会打烂这帮无耻之徒嘴,个也不放过他们。”柳德米拉说,“会儿说你是科学界希望,会儿又把你骂得无是处。叶尼娅,你几点钟去库兹涅茨桥?”
柳德米拉和叶尼娅离开他房间时候,他为什感到高兴呢?在她们面前,他感到自己很尴尬。无论是他建议下棋,还是他表示想要工作,都显得不大自然。柳德米拉管他叫佛祖,看来她感觉到这点。他赞扬良心时候,他感到自己声音是那样做作、呆板。他惟恐有人怀疑他自欣赏,便尽量谈些家常琐事,但是这种过分殷勤闲聊,像他那道貌岸然说教样,也显得不大自然。
种模糊、令人心烦感觉使他心神不宁,他弄不明白,究竟自己缺少什东西。
有几次他站起来,走到房门跟前,仔细听听叶尼娅和柳德米拉声音。
他不想知道今天会议上都说些什,谁发言最激烈、最凶狠,预先准备个什决议。他打算给希沙科夫写封短信,说他病,近几天不能去研究所。以后他就不必这做。他时刻准备着尽量发挥自己作用。其实,现在切都完。
为什他近来特别害怕被捕呢?
“四点以前。”
“给你准备午饭,你吃饭再去吧。”
“今天午饭们吃什?”斯特拉姆问道,然后他微笑着补充说:“知道向你们请求什吗,女士们?”
“知道,知道。你想工作。”柳德米拉说罢站起来。
“在这样日子,要是换成别人,会气疯。”叶尼娅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