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知道，”叶尔绍夫说，“别去招惹那些臭狗屎，免得臭气熏天。这个伊孔尼科夫关在
们
集中营里。现在德国人正想拉他去审讯哩。他会把自己，把您，把那些亲近您人全出卖
……”
最后得出结论是，没有理想人选可以从事地下工作。必须衡量每个人能力和弱点。这并不难。但是只有根据
个人本质才能决定他合适不合适。而本质是无法测量。本质只能推测，只能感觉。于是他从莫斯托夫斯科伊开始入手。
人，心肠却很软。有次他说：“噢，真想听听音乐。”可咋天他还带着那种异样笑容说：“叶尔绍夫，听说，给您念首小诗。”叶尔绍夫不喜欢诗，但他记住这首诗，它死乞白赖钻进他脑子里。
同志，濒临死亡时你别向人们呼救。
最好让把手掌焐热在你热气腾腾鲜血上。你别吓得流泪，像个孩子，你没受伤，你只是死。
最好让脱下你毡靴，
还将面临战斗。
难道这是他自己写？
不，不，基里洛夫进司令部不合适。他能把人往哪儿拽，自己好不容易才跟上趟哩。
再有莫斯托夫斯科伊！他有学问，嗬，还有铁意志。听说，审讯时表现得坚强不屈。但是奇怪是没有人不被叶尔绍夫挑出刺来。前几天他责备莫斯托夫斯科伊：“米哈伊尔。西多罗维奇，您干吗要同这帮无赖起劲地聊天，同这个眼睛碧绿伊孔尼科夫，同这个侨民、只眼下流胚？”
莫斯托夫斯科伊嘲笑道：
“您以为，对自己观点动摇，变成个福音派教徒，甚或个孟什维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