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斯很带劲儿地说起来,说得很快,就好像从前就和莫斯托夫斯科伊谈过,现在能够把那次中断话说完,十分高兴。
“只要坐二十个钟头飞机,您就可以到苏联马加丹市,可以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椅子上。您在们这儿,可以和在自己家里样,不过您不走运。你们宣传机构竟和财阀宣传机构块儿丑化们党司法,很痛心。”
他摇摇头。接着又很快地说起令人吃惊、意外,又可怕又荒唐话:
“在们面对面互相看着时候,们看到不仅是仇恨面孔,们是在照镜子。这是们时代悲剧。难道您没有在们身上看到你们自己,看到你们意志?难道在你们来说,世界不就是你们意志,难道谁能够使你们动摇,使你们停止?”
利斯脸凑近莫斯托夫斯科伊脸。
在想和您谈谈。”
“可不是嘛。”莫斯托夫斯科伊在心里说。他回答道:
“是来受审。咱们没有什好谈。”
“为什?”利斯问道。“您看着穿着制服。但不是生来就穿这制服。领袖和党分派穿制服,于是就穿上,成党士兵。直是党内理论家,对哲学和历史问题很感兴趣,不过是党员罢。难道你们内务部每个工作人员都赞赏卢比扬卡监狱吗?”
莫斯托夫斯科伊注视着利斯脸。他心里想,这张苍白、高额头脸应该画在人类学图表最低栏内,其进化程度相当于原始尼安德特人。
“您明白意思吗?俄语说得不太好,但希望您能明白意思。您以为,您是在痛恨们,但这是表象,实际上您是通过恨们恨你们自己。很可怕,是吗?您明白吗?”
莫斯托夫斯科伊打定主意不说话,利斯也不定要他说话。
莫斯托夫斯科伊有会儿觉得,这个盯着他眼睛人并不想欺骗他,而是实心实意聚精会神地在说语,挑选
“如果党中央派您去加强肃反委员会工作,您能拒绝吗?您只能放下黑格尔书,去工作。所以们也放下黑格尔书。”
莫斯托夫斯科伊侧眼看看说话人,觉得这张肮脏嘴说出黑格尔名字,实在很奇怪,简直是亵渎……在拥挤电车里,个可怕、老练贼走到他跟前,要和他搭话。他听着,心意注视着贼手,只要看到划包刀片闪,就照着眼睛打过去。此刻他就是这样心情。
可是利斯抬起两手,朝手上看看,说:
“们手和你们手样,它们喜欢干大事,不怕弄脏。”
莫斯托夫斯科伊眉头紧锁。利斯说出话连同他手势,令他觉得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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