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说是因为不发裤子？再对你说
件事：有个步兵排被包围
，没有东西吃。空军得到命令，要用降落伞向他们空投食品。可是军需处不发给食品，说是需要领用人在发货单上签字，如果从飞机上把这些东西给他们投下去，他们在下面怎
能签字呢？军需官就是不发。后来靠上面命令，才勉强发。”
达林斯基笑笑。
“有件可笑
事，不过也是小事。只顾形式，不顾实际。在前方，官僚作风表现出来就特别可怕。您可知道有道‘不准后退步’命令？有次，敌人对准几百人轰击，只要把人带到对面山坡上，人也安全，战略上也不吃亏，装备也能保住。可是有‘不准后退步’命令，所以就让待在炮火之下，人也完，装备也完。”
“就是，就是，点不错，”鲍瓦说，“在九四年，从莫斯科派来两位上校，来们集团军里检查‘不准后退步’这道命令执行情况。他们没有汽车，们在三昼夜之间从戈梅利往后跑两百公里。让两位上校坐到们吨半汽车里，免得他们落到德国人手里。他们在汽车里直打哆嗦，还个劲儿地要求：‘有关执行不准后退步命令情况，给们提供些材料。’他们要汇报，有什办法呢？”
达林斯基往胸中吸大
来。
擦着火柴时候，达林斯基看到他脸。觉得这脸很不舒展，显得阴郁、陌生。
达林斯基也抽起烟来。
火光闪亮瞬间，鲍瓦也看到用胳膊肘支着身子达林斯基脸，他脸看起来淡漠、冷酷、陌生。
在这之后，不知怎，偏偏谈起不应该谈话。
“是。”鲍瓦说。不过这次没有拉长声音，而是又短又干脆。“是官僚作风和官僚让们来到这儿。”
“官僚作风是很坏事，”达林斯基说，“司机说：战前在农村里官僚作风十分严重，没有酒在农庄里别想弄到证明。”
“您别笑，这没有什好笑，”鲍瓦说，“您要知道，官僚作风可不是开玩笑，官僚作风在和平时期把人折腾够。在前方打仗时候，官僚作风害起人来更够呛。在空军部队里有这样件事：架歼击机被击中，飞行员从着火飞机里跳出来，人好好儿，裤子却烧坏。可是，就是不发给他裤子！真荒唐，总务科副科长不肯发，说是还不到穿破时候！飞行员三天没穿裤子，直弄到集团军司令那儿才解决。”
“这事儿荒唐是荒唐，”达林斯基说，“不过只是有浑蛋不发裤子，不会因此就从布列斯特退到里海地区沙漠上来。”
鲍瓦酸溜溜地哼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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