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浓重的黑暗中透出苍白的光线。埃德和乔沿着湿地小径开车,希望在湿地女孩离开之前到她家。他们转错了几个弯,碰上了死胡同和一些摇摇晃晃的房子。在一个棚屋,有人大喊:“治安官!”然后,一群几近赤裸的人向四面八方逃窜,钻进荆棘丛。“可恶的瘾君子,”治安官说,“非法酿酒的走私犯至少穿着衣服。”
最终,他们找到了那条通向基娅棚屋的长长的小径。“是这里了。”埃德说。
他把自己那辆大型卡车开上小径,安静地驶向基娅的棚屋,在门外五十英尺的地方停下。两人都悄无声息地下了车。埃德在纱门的木框上敲了敲。“你好!有人在家吗?”没有回应,他又试了一次。他们等了两三分钟。“我们去后面看看她的船在不在。”埃德说。
“没有。看来那个树桩就是她系船的地方。她已经走了,太狡猾了。”
“是,她听到我们来了。她大概连睡着的兔子都能听到。”
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每一起谋杀案里都有一些不合情理的地方。人总会弄砸事情。可能对于他还戴着项链这件事,她很震惊,很生气。而且杀了他之后,从脖子上扯下项链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没想到有人会把项链跟她联系起来。你的线人说蔡斯在沼泽里发生了一些事。或许,如你之前所说,根本不是d品,而是女人。这个女人。”
乔说:“另一种d品。”
“而且湿地里的人都知道如何掩盖踪迹,因为他们需要设陷阱、追踪、下套什么的。去湿地里和她谈一谈也没什么损失。问问她那晚在哪儿。我们可以问她项链的事情,看能不能让她有所动摇。”
乔问:“你知道怎么去她那儿吗?”
“不知道怎么开船过去,但我想我开着车能找到。沿着那条风很大的路开,经过一长串潟湖。我之前去他们家拜访过她父亲几次,很不好打交道。”
第二次,他们天亮之前就去了,把车停在很远的地方,发现她的船系在树桩上,但还是没有人应门。
乔低声说:“我感觉她就在这儿看着我们,你不觉得吗?她就潜伏在茂密的蒲葵丛里,很近。我就知道。”他来回转着头,眼睛在蒲葵丛中搜寻。
“好吧,这样不行。只要我们再发现点什么,就能拿到搜查令。走
“我们什么时候走?”
“破晓的时候,看能不能在她离开之前到那儿。明天。但首先,我们最好去塔那儿再仔细搜查一遍,项链可能一直在那儿呢。”
“我想不会,我们把那附近全都搜过了,寻找车辙、足迹和线索。”
“我们还是得去。走吧。”
后来,在用耙子和手指搜寻过塔底的淤泥后,他们确认了那里没有贝壳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