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她就像自己第天教书时候,思想时阻塞-反应不过来。她之所以会卡住是因为她只想重复听过事,就像他第天,只想重复早已决定要说内容。她之所以写不出有关波斯曼事,是因为她想不出波斯曼有什值得重复写下来地方。很奇怪,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可以从不同角度
情形不见得会这样。想借着他上课笔记指出,在他教修辞学时候,良质对他来说是个活生生观念。
他这个人创意很多,所以他对脑袋中无所有学生十分头痛。刚开始他以为是学生懒惰,后来才发现情形并不是这样。他们就是怎样也想不出可以表达东西。
其中有个女孩子,脸上戴副很厚眼镜,想要写篇有关美国五百字短文,他听到这样题材就知道会有问题,所以就建议她把题材缩小,只谈波斯曼。
要交稿时候,她交不出来,于是十分难过,她已经试过切方法,就是想不出要写些什。
斐德洛和她以前老师谈起这事,他们说法也跟他印象样。她很认真,也很努力,受过良好训练,但却是个非常乏味人。从她身上找不出丝创意。她厚厚镜片底下,无神双眼好像做苦工人样。她没有骗他,她真想不出任何东西来,因而对于她自己无能十分难过。
这点令他大吃惊,现在换成他说不出话来。两个人沉默阵子,他突然提出个奇怪想法,那就写波斯曼大街吧!她很认真地点点头就出去。等到下堂课时候,她变得更沮丧,甚至流下泪来。很显然,她已经好长段时间都非常沮丧,她仍然想不出有什可写,她不明白为什会这样,如果她想不出波斯曼有何可写之处,她应该想得出来大街上有何可写。
当时斐德洛颇为震怒。他说:"你根本没有去观察。"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己因为意见太多而被学校解雇事。每件事都有无穷假设,你观察得愈多你看到得就愈多。她还没有开始观察,然而她并不明白这点。
他很生气地说:"那就把主题缩小到波斯曼大街上栋建筑物正面墙壁。就拿歌剧院为例,从左手边上面砖块开始写。"她厚厚镜片底下,眼睛睁得好大。
下堂课她不解地交给他五千字文章,"坐在对街汉堡摊旁,"她写道,"开始写第块砖然后是第二块砖。
在写第三块砖时候,突然间,再也停不下来。别人以为疯,不时嘲笑。但是这就是所写,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写。"斐德洛也不明白。但是他在散步时候仔细想阵子,终于得到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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