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独立个体的内在神秘的目标写在黑板上呢?第二个学期,他放弃了这种做法,恢复打分数。然而他觉得很沮丧也很苦恼,因为他觉得自己那样做是对的,而结果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在班上的确产生了主动追求学问的热情,但这不是他的指导所产生的。他准备辞职了。
把心怀怨恨的学生教成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这不是他想要做的。
他听说俄勒冈州的瑞德大学一直到毕业都不曾打过分数。暑假的时候,他到那儿去了一趟。听说教授也分成两派,但没有人真正喜欢这种做法。在整个剩余的假期当中,他变得非常沮丧懒散。
他和太太在山里露营了许久,她问他为什么一直都这么沉默,他也说不出原因,他只是停下来等待,等待那颗思想上尚未出现的晶种,能够突然地把一切都具体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