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或第三天。”我说。
“还是第四、第五天?”
“都有可能。”
她和约翰又互相看了一眼,和先前的表情一样,似乎在说他们想要赶快上路,然后在前面的小镇等我。我自己也这么希望,但是如果他们骑得太快,很可能不是在小镇等我,而是在路边。
思薇雅说:“我真不知道这里的人怎么能够忍受这一切。”
系,并不是为了它们本身的缘故,而是为了解斐德洛而做的铺路的工作。
我曾经告诉克里斯,斐德洛花费了一生的时间去追寻鬼魂,这是千真万确的。他所探索的就是隐身在一切科技的背后,在所有现代科学、所有西方思想背后的鬼魂——也就是理性本身。我告诉克里斯他找到了,而且当他找到的时候狠狠地把他给痛打了一顿。我们从比喻的角度来看,这么说没有错。我想要讨论的就是他的发现,这个时代或许终究会有一些人发现其中的价值。过去没有人看见斐德洛追寻的鬼魂,但是现在我想有愈来愈多的人看见了,或者在人生低潮的时候瞥见了它,它就是所谓的理性。它的表象很可能并不连贯而且毫无意义,更使得每天最平常的举止因为和其他的一切疏离而显得有些不正常。这就是日常存在的鬼魂,认为人生最终的目的,活着,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然而毕竟活着就是人生最终的目的。所以伟人们就努力医治别人,希望人可以活得长一点,而只有疯子才会追问为何如此。一个人追求长寿,就是为了活得更久,没有别的目的,这就是斐德洛追寻的鬼魂所说的。
我们在贝克停下来,在有树阴的地方温度计显示为42.2度,我把手套摘下来,但是油箱太热了,我的手根本不能碰它,而发动机因为过热,出现了有问题的声音,情况非常糟,后车轮已经严重磨损,我用手去摸,它几乎和油箱一样热。
我说:“我们一定得慢下来。”
“什么?”
我有一点不耐烦地说:“这里的确是很糟糕,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知道这里很糟
“我们不应该超过五十英里。”我说。
约翰看了看思薇雅,她也看了看他。他们已经谈过我慢下来的情形。
约翰说:“我们只想赶快到达那儿。”他们两个向一间餐厅走去。
链条也十分烫手,而且很干涩,我在右边的行李袋中找出一罐润滑剂,然后启动发动机,把润滑剂喷在链条上。链条非常热,润滑剂一喷上去立刻就蒸发掉了,于是我就把一点机油涂上去,让它运转一会儿,然后再关掉发动机。克里斯在旁边耐心地等候,然后跟我走进了餐厅。
“我记得你说过,第二天情绪会很低落。”思薇雅在我们走近包间的时候跟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