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船上每个船员都经历过。
“你能干啥？”雷神爷似首长将眉毛下大眼
瞪，那对眼睛就像是从毛茸茸袖筒里伸出来拳头，牙齿格格地响着，问道。
“什
都能！”阿基姆尖着喉咙答道。他这是情不自禁地模仿瘸腿基里亚格说话。不过，说过这话，心里愈发慌乱。
帕拉蒙·帕拉蒙内奇张开江鳕似阔嘴巴，呼啦声，宛如锅炉放气样叹
口气。
“哈！”接着，手指头往码齐在岸上煤气瓶指。阿基姆明白：要把瓶子搬到“勇敢”号上去。搬就搬，没说。他让出右肩。船员们忍着笑，把这六十五公斤重煤气瓶搁到他右肩上。船员们都撂下手里活儿等瞧热闹。
阿基姆顺着跳板步步往前跨。煤气瓶子怎愈来愈沉？脚步怎地愈来愈重？他先是奇怪，后来则感到害怕。天空、河面、太阳和这“勇敢”号轮船不知什原因全都变成红色，而人们则像只只红色蚂蚱，向他跟前跳、跳，落进红色河水……
才走完半跳板，阿基姆就感到他马上便将跌落进红色深渊。只是责任感使得他勉强站住。把煤气瓶丢落怎办？他肩上这个瓶子带有锃亮阀门，上面画着火灾图，是个值钱宝贝呀！要跌就起跌！可不能单单让这珍贵而又漂亮东西失落水中。失落煤气瓶，首长帕拉蒙·帕拉蒙内奇准得受牵累……他已经在往下跌，但凌空被人抓住，放到舱面上。当眼前红雾消散，阿基姆发现自己抱着煤气瓶站着，周围人们在哈哈大笑。
“记住：什都能只有上帝个！”首长竖起个手指，着实满意地用他轰雷似嗓门教训说。“人往下摔，可手里瓶子却不扔掉——你这人看来可以派上用处！”
听到帕拉蒙·帕拉蒙内奇宽容语调，阿基姆料定事情快成功，他期望不至于落空。首长夫人跟首长同样高大，身子骨儿结结实实，不过头发是淡黄色。她请阿基姆吃鱼馅饺子，自己在旁听他谈他身世，难过地抽动着鼻子（她鼻子又宽又扁，和她丈夫那像扇舵似鼻子完全不同），同时不住口地说：“真吓死人！吓死人！”到这时候阿基姆已确认他已经考试及格，在“勇敢”号上站稳脚跟。
阿基姆进入测量船船员队伍不算学徒，不算见习生，而算作正正式式成员，工资也拿得和大家样。为使他在成年人中间不感到孤单，又为不让他做那些力不胜任重活（阿基姆什事都抢在头里，因为他从鲍加尼达村早年生活中懂得个道理：面包是要靠力气挣得来），帕拉蒙·帕拉蒙内奇另外又吸收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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