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直握着胸前挂着小木盒,太用力,盒子都碎,破片插进掌中,在你来来回回去端水时候清理很久。”
“抱歉,有点紧张害怕,老是弄错。”
“嗯,看得出来,”马海又说,“那个小
那溺水似积在胸口血水,过不久他会咳几下,醒过来感谢。
刚从山下发车客车流笼,约十分钟后抵达。也就是说表演过程得再延长十分钟,甚至再久,直到客车关门刹那才谢幕。菊港山庄庄主马海,穿过满怀希望人群,对四个急救人说:“可以,别再拖磨下去,他够艰苦。”
阿海师点头说:“你说就算。”
“送到山庄来住。”
菊港山庄欢迎伐木工下榻,死也行。这次是马海免费招待第十八位罹难朋友,待如手足。他在菊港山庄边搭起临时棚,设脚尾米饭①、鸭蛋与香烛,要古阿霞从澡堂提桶温水。古阿霞对此事软弱又胆怯,马海摆明要她这只山庄菜鸟来做。表面上,她眉头不皱地干活,找水桶时候却借故琢磨段时间,该用旧水桶?还是厨房桶?说明她多地抗拒这件事,最终找自己脸盆来用,终归这件事没人要借。
马海剪开死者裤子,绑满绷带与袖子腹部很棘手。端水进来古阿霞看到那个更棘手男性下体,借故忘拿毛巾离开,然后又借故拿刮胡刀,她次能做完工作,被枕头、被单或蜡烛等灵堂该用物品切割。然后她深深吸口气,再度进入棚内,拿来她喜爱剪刀帮忙。她处理过亡者是祖母,缝合她颈部刀伤令人不舍,处理陌生人则令她不舒服。不过当她剪开第五只打死结袖子时候,专注干活,心中也平静下来,难缠袖子最后全部移除。
伤口埋藏在袖子底下,伤口肉层外翻,血液干涸在肚皮上,截粉色肠子露出来。马海用弯针缝合伤口,他上次使用是两年前事,技术却退步好几年似,多亏古阿霞帮忙才完成。接着,古阿霞擦干净死者遗容,把泥巴、泪水和痛苦从脸上拿下来。马海帮死者剃好最后次胡子。最后,死者换上干净工作服、夹脚工作鞋,切看来像是躺在森林光斑下午眠。
马海冲洗完手,便坐下来喝茶,喝完第三杯,从厕所出来古阿霞终于用肥皂洗完三次手。她脸上沉默无语,无法想象她刚刚做什,并希望下次不要碰到。
“他是被斧头砍到肚子,怎砍到不清楚,却造成脾脏破裂,大量失血,休克走。”马海得讲明道理给古阿霞听,“刚刚在死者前讲是不敬,他可能不是好伐木工,没注意危险,却是好爸爸。”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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