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再去募款,回到教会去,那有团契弟兄姊妹,相信只要开口,他们会帮助。花莲也有很多基督教教会,宗派多到就像上帝头发,间间去募,绝对可以。”
“骗人。”
“凭耶稣基督之名,不会骗你!”
“被骗。”
“谁?被谁骗?”
枝,留待使用。然而,“阿霞跑到哪?”他望四周,找人却处处扑空,帕吉鲁又烦又急,老症头又犯。他把黄狗抓来讲顿,要它循味道找出古阿霞踪影。
黄狗把寺庙绕几圈,到处有古阿霞味道,它得找出新、旧味,才能分辨线头往哪去。帕吉鲁杀气腾腾地拎着斧头跟随,僧侣们与常众吓坏,不敢上前问个明白。黄狗随后往森林去,这下嗅到古阿霞新鲜味道,它跑起来。帕吉鲁把斧头留在棵枯死血桐,夜晚带斧头走不熟森林,容易因跌倒被伤。
他才回头便跟丢黄狗,夜黑,路径不明,怒气越来越多。他费些工夫走出杂林,来到湖泊般水田。深旷大地满出涅槃寂静,光影凝融,两只掠过夜光鸟带来抹禅意。他没有禅心,只觉夜色薄凉,看见黄狗从他脚下延伸出去田埂跑去,在更遥远那方有两个人朝这里走来。
古阿霞看见黄狗兴奋地跑来,不嫌弃搭在腿上狗蹄子会搞脏裤子,迎合它热情舌头。跟来帕吉鲁却难掩不悦,像只恶狗,他不回头,执意再往前。古阿霞与慈明师父只得退到后方田埂交错处避让。慈明师父欠身,表达自己先回寺里,走回去。
此刻古阿霞洋溢圣灵喜乐,使她忽略帕吉鲁不悦。多少日子来,那个懂得安慰人女孩,此时不过像边吐舌头、边摇尾巴黄狗,想找最亲近她人分享心情。她讲些话,讲到刚刚从水田静观世界感觉,讲到鸟鸣,讲到天使,也讲到这片土地终有天会矗立大医院。她聒噪,显示她多想付出她早已盘定心念。
“神。”
陷入沉默,两人凝视彼此。田野天籁介入,清晰得扰人思绪,拉都希氏赤蛙发出如挤压气球低沉声响,蟋蟀高频率地摩擦翅膀,流水在田渠落差响声,好声音在不对盘时间,不只浪费,更是折磨。古阿霞
“们该付出些,奉献些钱。”她说,她知道慈明师父启动她“暗黑力量”,愿意支持对方梦想。
帕吉鲁沉默。
“不必太多,至少表达们善意,她们需要们帮忙。”
他坚决沉默,心中却盘算,他们环岛圈花费不少钱,只募得堆书。他们学校呢?他们理想呢?总不能顾别人,不顾自己吧!
“学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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