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落尽深红蕊,绿叶成阴子满枝。
自从杜牧写这首诗,“绿叶成阴子满枝”就用来表示少女成母亲之意,更因为中文“子”既代表“果子”,又代表“儿子”。
在苏东坡那首诗里,思想似乎并不连贯,并且特别用“金缕”、“成阴结子”、“空折枝”这些字眼儿。他诗如下:
羞归应为负花期,已是成阴结子时,
与物寡情怜老,遣春无恨赖君诗。
这次旅行,并且常和堂妹公公柳懂同写作游历,他却次也没提到堂妹丈夫名字,也没写过首诗给他。他写过首诗记堂妹家次家宴,还写过两首诗论书法,那是堂妹两个儿子请他题字时写。苏东坡对柳道这个诗人和书法家成就颇为器重,对堂妹孩子也很顾念。但是到堂妹家盘桓却对堂妹丈夫字不提,实在难以理解。
此行写两首诗,暗含有对堂妹特别关系。首诗是他写给刁景纯,主题是回忆皇宫内株花。其中有下面句子:
厌从年少追新赏,
闲对宫花识旧香。
那时他并没坐对宫花,因为他并不是正置身皇宫之内。他说“厌从年少”伴侣时,他显然是描写自己;而“花”照例是女人象征,“旧香”可能指段旧情。
玉台不见朝酣酒,金缕犹歌空折枝,
从此年年定相见,欲师老圃问樊迟。
这首诗给陈襄,或是赋牡丹,都不相宜,仔细看,连与诗题都漠不相干,“成阴结子”与牡丹更无关系。他也没有理由要太守陈襄“怜老”。“从此年年定相见”是分别时语句,并且用于归见同僚,而且苏东坡心中绝无心在陈太守邻近安居务农打算。倘若说这首诗确是写给陈太守,用绿叶成阴求爱已迟,必然是够古怪。诚然,在唐朝这类诗里,中间两联里字词性要同类相对,中间两联有时只做点缀之用,前后两联才真用以表达作者情思;不过唐律之上品仍然全首有整体性。苏东坡
这个暗指在另首诗里更为清楚。那是给杭州太守陈裹。题目中说春归太迟,误牡丹开花时节(诗前叙言颇长)诚然不虚,他回到杭州时,牡丹花季已过,可是暗示少女已嫁,今已生儿育女,则极明显,并且在咏牡丹首诗里也滑有理由用两次求爱已迟那明显典故。为明白这两个典故,要说明下。在唐朝有个少女杜秋娘,在十五岁时写下面首诗: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空折枝”便表示误求爱时期。唐朝杜牧与杜秋娘同时,也写出下面首诗:
自是寻春去较迟,不须惆怅怨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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