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诘结束,法官给廖景绍陈述机会。这些不祥臆测,被廖景绍说出来。
廖景绍坐在被告席上,穿着单调,戴着素调眼镜,跟他往日吸引异性似散发费洛蒙潮装不同,他老是搓着手,几乎低着头,只有辩护律师将局面导入优势时,他才抬头,展示他面无表情。
现在,
“不是这样,那时候很气妈妈,她把性侵当筹码,跟园长谈,当作她回到幼儿园工作条件。妈妈以前是幼儿园财务长,后来被人逼走,她直觉得有人搞鬼才被迫离职。”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重新问次,这三百万和解金,是你提出来吗?”
“是。”
“你还跟园长要求,请她离职,是吗?”
“是。”
忘。”
“请庭上在笔录记下,黄莉桦对和解书上‘解除强制性交罪’方式,是忘,不是‘不晓得’。”
能分辨“忘”与“不晓得”差异,前者是曾发生而记忆模糊,后者是不知道此事。事实上,没有忘记,是选择对自己有利回答。母亲曾多次来短信,比蟑螂河更恐怖,告诉如何撤案,就是在“强制性侵罪”提告后,即便检方笔录有证据能力,只要不出庭指认,又无目击者,廖景绍可能不会被定罪。
“黄莉桦小姐,你知道这三百万元数据是怎样来吗?”
“不晓得。”
“黄莉桦小姐,你要求三百万元和解金与园长离职,都是在你所谓性侵后提出来?”
“是,可是这不是你想那样。”
“你能说出是怎样想吗?”
“异议。”检察官赶紧打断,认为这是要求做不实臆测,而口罩律师说问题问完。
心里有阴影,深深臆测,以至于在接下来检察官诘问中,特别不安与焦躁,倒不是检察官会将导引到不利方向,而是觉得自己掉进口罩律师挖好泥淖里打转,爬不出来。
口罩律师转头,对审判长说:“请提示证据卷案D201录音,当庭播放,以唤醒黄莉桦小姐记忆。录音来源是当事人廖景绍母亲手机,她因为业务需要,所有手机来往都有录音。”
当庭播放档案,是在幼儿园最后天时,透过园长手机与母亲通话内容。母亲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则讥笑母亲懦弱,劝她狮子大开口,要谈条件话,就回来当园长,不要当财务长。播放完录音档,口罩律师对确认录音真实性,有无造假。说这都是真。
“黄莉桦小姐,你现在记起来这三百万元怎来?”
“是提出来。”
“这是你遭受你所谓性侵之后,跟园长提出条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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