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性侵案是‘非告诉乃论’,起诉人是不能撤销案子,也就是你不能把案子撤掉?”
“知道。”
“那请问,要怎样解除?”
“不晓得。”
“你刚刚说你知道这张和解书存在,怎会不晓得‘解除’你所谓性侵案方式?是你不晓得,还是忘?”
“妈妈说,你怎可以欺负女儿。而廖景绍直笑,说这是误会,声音有点颤抖。”
“廖景绍先生在电话里说什?”
“他说,他爱。”
“除此之外,他还有讲别吗?”
“廖景绍说,不要诬赖他。”
“知道自己被强,bao,而且流下眼泪。”
“所以,必须再次确定你意思是:黄莉桦小姐,你没有同意廖景绍跟你发生性行为,是吗?”
“是。”
“好,庭上,问话结束。”检察官继续敲笔。
辩护律师进行第二次诘问——复主诘。是观察法庭,才懂得这游戏得经由双方两轮问话。小胡子律师比较年轻,胡子不成气候,不诘问,但是随时送上提示单给口罩律师,使后者攻势更犀利。口罩律师咳几声,问几个问题后,说:
看得到客厅墙虹彩幻影,与各式玻璃反光。这个地方,三个月没回去,这久,没有太多眷恋,却有太多记忆以及伤害。
“那个噩梦内容是什?”
“不断挣扎,就是醒不过来,没有办法醒来。”
“你在梦里有喊不要吗?”
“有,喊几次不要。”
“
口罩律师点点头,拿到小胡子律师送来提示单,要求法庭出示张重要证物,将它投影在墙上。那是和解书,是母亲写字迹,内容记载着:“小绿豆幼儿园园长邱秀琴愿意付出新台币三百万元”,解除“黄莉桦对廖景绍刑事告诉”,口说无凭,特立此据为证。
“黄莉桦小姐,你知道这张和解书存在吗?”
“知道。”确实知道,虽然没看过,但是母亲曾频频打来电话,就是谈这张和解书。
“你能告诉,第四行所写刑事告诉,是什意思吗?”
“性侵案。”
“黄莉桦小姐,整理下,你遭受你所谓性侵之后,又做个梦见你祖母在现场梦,这才打电话给你母亲,是吗?”
“没有错。”
“你母亲回来之后,发生什事?”
“打电话给廖景绍。”
“她跟廖景绍说什,你记得吗?”
“有喊出来让被告听到吗?”
“没有办法确定。”
“那你醒来后,发现什?”
“廖景绍不见,但是裙子被掀起来,内裤被脱下来。”
“你有什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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