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表演吗?”祖母说。
“要是
“没有错。”
“请庭上在笔录中载明,”口罩律师对书记官说,“证人黄莉桦祖母能躲在个小箱子里,异于常人所言,她证词无证明力。”
“真,能挤在箱子里,有软骨功。”祖母坚定地说。
“在法庭做伪证是要判七年以下,而且不得易科罚金,认为你陈述虚伪不实,偏袒当事人方。”
“异议。”检察官认为口罩律师见解过于主观。
气被口罩挡住,把眼镜蒙上层白雾,仿佛陷入泥淖般找不到方向。然后,他掀开口罩,露出精明目光,对祖母进行诘问。
“你刚刚说,在事件发生时,你人在客厅,听到黄莉桦小姐说‘不要’,并且还摇晃家具发出声音,阻止你所谓性侵事件,是吗?”
“是。”
“请你说明,事发当时你在客厅哪个位置。”
“客厅箱子里。”祖母沉默几秒才说。
这下子,法庭成辩论场合,审判长就祖母证词证明力,要律师与检察官论述。这不过是照程序走,感到审判长目光闪烁,对祖母荒谬证词有不好心证。检察官也很牵强地辩护,对律师提出“证人是否有精神状态幻听幻觉”都立场摇摆。却坚信祖母说,她真有缩骨功,能躲在箱子里,但无法说服大家。
重要时刻来,要是审判长认为异议不成立,就间接裁定祖母证词有问题;要是判定异议成立——就承认祖母有特异功能——这答案比登天还难。看见大家满脸狐疑,像是跟因纽特人谈论沙漠这样奇景。
“等下。”祖母插话,“可以现场示范怎样做到。”
“没问题,也想知道。”审判长马上回应,然后对书记官下令,“请庭务员搬箱子来,后门走道尽头有个两格书架,格式差不多像是证人说,就把它搬过来好。”
不久之后,法官专属出入后门打开,两个庭务员搬来书架。那是落地书架,大约用来放法律书籍,或是放黄金葛这类好养植物,书架顶留下圈花瓶水渍痕。书架放在证人席前面,深褐色,闪着日光灯光芒,审判长请法警用卷尺测量箱子尺寸,接近祖母陈述。祖母也认为这个木箱很符合她需要。
“箱子里?”口罩律师又吐口气,用小眼睛看人,“请你说明这箱子大小。”
“个木箱,那种传统旅行箱。”
“大小呢?”
“宽大概四十厘米,长大概七十厘米,高大概四十厘米。”
“所以,你当时是在个宽大约四十厘米、长七十厘米、高四十厘米箱子里面。你确定你是在箱子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