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伯终于青瞑了（3 / 16）

不下，把地面射出灰尘，瞬间把头牛皮戳成朵爆开内脏血花，吓呆旁农夫。这时高塔上警报器才响，村民到处蜂窜，盲目跟人跑，有防空洞快挤死人，有却没半人。米机利落地翻身，再度向大铁盘攻击，铳子往下射，地面泼土，两个学徒兵顿时被打死。美国人来真，他们几日前从空照图发现关牛窝有飞碟移动，旁边有很多假飞机掩护。他们分析幽浮是德国发明，用潜水艇运送草图给日本制造，在秘密山村试飞，于是派出战斗机非击毁不可。

帕撂起大铁盘，冲入路边蔗田躲，吓得手软脚软，怎会料到三架单引擎格鲁曼泼妇式战机是冲他来。当米机第四次朝他开火时，帕把惧怕变成力量，再下去是懦夫，只有迎战才是大和武士。他解下绳子绑在铁盘子，往天空甩，放风筝那样用力拉着到处跑。铁盘子成幽浮飘在空中。帕节奏飘快，越跑越有名堂，咕溜得连自己影子都滑掉，上万根蔗叶拦不，反而掩护他行踪。三架米机散开后实施交叉攻击，机枪即使打中能转直角幽浮，却无法击落，缠斗十几分钟便惭愧地飞离。这时候日军高炮才开火，天空炸出朵朵黑云，什也没打到，仿佛是用回音吓米机。躲草丛白虎队惊魂甫定，抬起头看，大铁盘仍安静地空飘着，好像玩开。忽然间，轰声，晴空爆出雷声，另外又有三架战机低空地飞来，机关炮往铁盘射去，铳弹划光，落地溅出大火。蔗田冒出火烟，空气甜滋滋，叶子发狂地燃烧，火光抛满天。躲在远处白虎队软瘫，定睛看，来者不是谁，是防空手册介绍P38战斗机。机身由两架飞机黏起来，架抵两架用，素有“双胴恶魔”之称。那种双引擎飞机咆哮窜过，引擎排出热烟使天空扭曲，像恶魔飞翔。

两个班士兵从练兵场跑来，趴落掩蔽物后方，擎枪射击。这后来被村民形容为拿羽毛搔雷公屁股，没屁用。能击下飞机只有山顶高炮和速射炮，不过得搬运到山底射击。高炮拆卸后要六匹马载运，小时才定位，届时什都走，只能打空气。于是，两个班士兵把速射炮拆解，沿山路背奔而来，重炮零件几乎磨断脊骨。他们翻下棱线时，架飞机高速地平行飞过，那是神经紧张、情绪快涨破短暂，彼此距离短得好像可以握手，士兵甚至瞄到座舱中飞行员也转头看过来，双方都如此年轻，手中拿着能干掉对方武器。速射炮士兵犹豫会，才继续跑下山，他们迟疑是种坏预感，因为那架P38在空中翻个大弯，冲回原地开铳，阵机枪弹火光从前方数十公尺树林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