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说:“艾吉,是不是说过,想看东西都看过,已经没什牵挂?”
点点头,应道:“是。”
“错,大错特错!”荷西爷爷大声嚷嚷着。
“怎错?”
“还想看个人,那就是芮娜丝丈夫。想看孙女当新娘,更想看孙女婿。”说完荷西爷爷纵声大笑,“直在想到底谁敢爱那个任性孙女,原来是你!好啊,也好,
到什时候啊?想看东西都看过,想做事也都做完,已经没什牵挂。问你,干活干天以后,晚上会睡得很香,对吧?”
“对。”说。
“样道理。辛辛苦苦活辈子,辈子都在很努力地工作,尤其是年轻时候,很能吃苦,所以现在很想好好地睡过去。真想就这喝醉,然后直睡下去,不再醒来。真想就这上天堂。”烂醉如泥荷西爷爷说。
觉得要赶快把他带回家,再这让他喝下去,荷西爷爷或许真会升上天堂去。而且看起来荷西爷爷就是这想。
但要把烂醉如泥荷西爷爷带回广场可实在不容易。别说带到广场,就连把他弄到店外都挺费劲。他腰和腿都伸不直,得先想办法让他通过狭窄门。可就算出门,还必须走过条狭窄小巷才能到达广场。那条小巷两边都有店面,窄得根本不能两人并肩通过,必须前后才行。没办法,只好转过身,拖着醉醺醺荷西爷爷倒退着慢慢走。
没想到小巷子里还站着几个女人,这就更狭窄。空气中还飘着股腐败水果臭味,熏得使不上力——这是醉汉所特有气味。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荷西爷爷身上也散发着同样气味。拖着爷爷,让想起昨晚从洞穴里往外拖扑翼机事,现在想来,当时可比现在轻松多。
到广场就听到夜鸟啼叫,四周片漆黑。芮娜丝马上就要回来,得快点。刚才那家店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天色。
然而,现在才是艰难路途起点。要拖着烂醉如泥荷西爷爷爬好几层楼高阶梯,实在是非常吃力事。如果是在平地,也许他还能勉强行走,但遇到楼梯,爷爷根本连腿都抬不起来。只能先爬上去,再把他拖上来。爷爷身体很轻,还可以应付,只是他会时不时地故意踩空或干脆坐下去,似乎想要加重负担。在这个过程中,嘴里还大声唱着难听且语意不明外国歌曲。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似停止唱歌,盯着汗如雨下看看,说道:“喂,小伙子,原来是你啊,还以为是谁呢。给你添麻烦。”
接着又仿佛自言自语地说:“要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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