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不是替老婆戴孝,”大鼻子弗林说,“前天还碰见他正从约翰·怀思·诺兰妻子在亨利大街上经营那家爱尔兰牛奶坊里走出来,手里捧着罐子奶油,带回去给心爱太太。真,她在吃上讲究极啦。胸脯丰满,可妖艳哩。”
“他在替《自由人报》做事情吗?”戴维·伯恩说。
大鼻子弗林噘起嘴来。
“他可不是靠拉广告收入来买奶油,点儿没错。”
“那究竟是怎回事呢?”戴维·伯恩放下他帐簿,走过来说。
是说,从来不对弗林那样家伙说什。倘若她真像加拉蒂亚对皮格马利翁[250]那样开腔,她首先会说什呢?凡人啊!马上就叫你乖乖就范。跟众神道畅饮甘露神酒吧,金盘子里盛统统是神馔。可不像们通常吃那种六便士份午餐:炖羊肉、胡萝卜、芜菁和瓶奥尔索普[251]。神酒,可以设想那就跟喝电光样。神馔。按照朱诺形象雕刻女人那优美神态。不朽丽质。然而们是往个孔里填塞食品,又从后面排泄。食物,乳糜,血液,粪便,土壤,食物[252]。得像往火车头里添煤似填塞食品。女神们却没有[253]。从来没见过。今天倒要瞧瞧。管理员不会理会。故意失手掉落样东西,然后弯下身去拾,好瞧瞧她究竟有没有。
从他膀恍里点点滴滴地透出无声信息,去解吗?不去解啦,不,还是去解吧。作为个男子汉,他拿定主意把杯中物饮而尽,然后起身走到后院去。边走边想:她们觉得自己就像是男人[254],但也曾委身于男人们,并且跟相恋男人们睡觉。个小伙子曾享用过她。
当他皮靴声消失后,戴维·伯恩边看着帐簿边说:
“他是哪行?不是干保险这个行当吗?”
“他早就不干那行啦,”大鼻子弗林说,“他在给《自由人报》拉广告哪。”
大鼻子弗林用手指变戏法般地望空比划几下,眨眨眼。
“他加入共济会啦。”
“真吗?”戴维·伯恩说。
“千真万确,”大鼻子弗林说,“古老、自由而众所公认
“跟他挺熟,”戴维·伯恩说,“他是不是遭到什不幸啦?”
“不幸?”大鼻子弗林说,“可没听说。怎看出?”
“留意到他穿着丧服。”
“是吗?”大鼻子弗林说,“确实是这样。问过他家里人都好吗?你说得点儿不错,他确实穿着丧服。”
“要是看到位先生在这方面遭到不幸,”戴维·伯恩用慈祥口吻说,“就绝不去碰这个话题。那只会又次勾起他们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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