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持说得一点也没错,世之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原来那是一场冲浪社团办的舞会,只有世之介一个人穿着正式服装,那景象就好比穿着西装去海水浴场一样,真是蠢到抢眼。
一直到凌晨,他们跳到手脚不听使唤才走出舞厅。可是,已经没有电车可以搭回家了,世之介当然也没有可以搭出租车回东久留米的钱。阿久津唯对他说:“你也到我那儿去睡。”
听说仓持最近都在阿久津唯那里过夜,两人已处于半同居状态。世之介怎么会想躺在他们身边睡觉,不过,他也不会想带着身上仅有的一千日元留在歌舞伎町度过下半夜。
最后,三个人还是各
“我去了啊。”
“咦,你来了?可是我找遍整个会场,都没有看到你啊。”
“不是,你听我说。我被挡在门口,没办法进去。”
“你穿错衣服了吧?”
“不是我,是跟我一起去的另外两个人,他们都穿牛仔裤。”
开门——!我知道他在里面,假装不在家——!”
年轻男子越叫越大声,当他说到“假装不在家——”时,还狠狠地踢了二〇三室的门。世之介目睹这一幕,不由得惊声尖叫。
“给你们这些邻居也添了不少麻烦吧。”
年轻男子一边说,一边用手拍世之介的肩膀。世之介二话不说,马上逃回自己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着急过度使然,他差点就把打工时的习惯搬出来,一进房立刻扣上防盗扣,但让门半开着,逃进去也没用啊。
世之介在屋内仍然听得见那两名年轻男子破口大骂的吼叫声。他打开电视,想要转移注意力,电视正巧在回放水户黄门[7]。说到害怕,的确是害怕得不得了,不过,电视多多少少替他分散了一些注意力,再加上整晚没合过眼,世之介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世之介仿佛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也依稀记得自己在拼命地找印笼,大概是受了剧情的影响吧。
“那就难怪了。”
“参加舞会的服装到底是以什么为标准啊?”
仓持和阿久津唯穿牛仔裤,被判定不能进场;而世之介穿入学典礼那天的西装,入场就没问题。
那晚遭到谢绝进场的三个人,决定接受仓持的建议,改去新宿的迪斯科。
“新宿的舞厅我们是可以进去,不过,反过来你这身会很抢眼哦。”
大约下午两点多,世之介被电话铃声吵醒。雨还没停,不过,走廊上已经没有叫嚣声了。世之介睡眼惺忪地拿起话筒。
“喂,喂,世之介吗?”
原来是穿豆沙色西装的小泽打来的电话。
“你怎么没有来?”
小泽劈头就问了一个不知头、不知尾的问题,世之介很快想到应该是指免费的舞会入场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