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时来这里之前,他们先去游览洞爷湖,并且开车绕洞爷湖圈。在他记忆里,能开车沿着湖绕圈,只有洞爷湖。
那次蜜月旅行他们共游览四个湖。当时通子还很想去佐吕间湖、能取湖和网走湖看看,但是时间不够,所以没有去成。因此,除去过四个湖外,吉敷对其他湖情况并不解,也不会知道佐吕间湖周围有没有可以看到湖面旅馆。不过,吉敷认为通子定在那四个湖其中
果然发烧。吉敷短暂地失去意识后,很快又睁开眼睛。在刚才那段短短、好像进入浅睡时间里,他做可怕梦,梦见自己跌到地板上满是发出恶臭虫子房间里。又梦见直在扛木头、投掷木头。他是被自己发出声音叫醒,醒来时候,身体还残留着睡梦中不断呻吟所产生疲惫感。
全身都是汗,再也睡不着。吉敷觉得:或许直醒着还比较好吧。
天际开始要泛白时候,吉敷费很大劲,才能让自己从床上起来。他几乎手脚并用爬到急救箱旁,为自己伤口换上纱布。他想要湿纱布,但是急救箱里没有。
他不想去看医生,因为没有时间。
到七点半,旅馆餐厅开。他收拾好行李,慢慢走到餐厅用早餐。事实上他点食欲也没有,可是不吃话,恐怕随时都会昏倒。退房后,他把行李放在玄关旁寄物柜里。他已经没有力气拿着行李走路。
问过租车行地点后,吉敷走出旅馆。外面仍在下雪,天气冷,身体疼痛感立刻明显起来,刚刚吃下去早餐差点因为疼痛而吐出来。租车行有点远,脚底下又滑,吉敷路跌倒两次。他不希望有人来扶他,因为他全身都在痛,别人轻轻碰触都会让他痛得跳起来。
到租车行后,他向老板要求租自动挡车子。
“这种天气没有人来租车,所以车都在店里,你想要什车,就自己挑吧。”车行老板说。吉敷左脚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光是把脚踏出去,就让他疼痛难耐,根本无法踏离合器,所以也只能开自动挡车子。
不只左脚,左手也像僵死样,无法握方向盘,全身疼到不能系安全带。雪越来越大,绑着防滑链轮胎跑不快,今天天能开多少距离呢?真是令人怀疑。
吉敷没有开到二四号公路,也没有开到三九号公路,只在其间乡间道路上行驶,沿着钏路湿原路北上,朝着阿寒国立公园驶去。这路会经过鹤居村、弟子屈町,然后到达摩周湖或屈斜路湖。吉敷只知道这条路。十几年前和通子蜜月旅行时,就是租车沿着这条路北上,游览摩周湖、屈斜路湖和阿寒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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